“我們現在不適合溝通,宴修,我要回家了。”
蘇晚解開安全帶,準備開門下車,可她的腳剛落地,楊宴修就從車上下來,一把拽住了她。
“楊宴修,你放手。”蘇晚用力掙脫,卻被楊宴修拖著往別墅里走。
“你不就是想看楊婉清成為殺人犯嗎?你想要她進監獄,想要她死,可以,我成全你就是了,我今天能把婉清送進監獄,那你今天就會和我結婚了嗎?”
楊宴修把蘇晚拉到了臺階上,停在了別墅門口。
蘇晚被拖拽著氣喘吁吁,從男人的手中掙脫開,和男人爭執道:
“楊宴修你冷靜一點!”
“你要我怎么冷靜?”楊宴修的臉上盈滿了怒意,“蘇晚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底了,作為我的未婚妻,你卻三番五次地和封景深糾纏在一起,那男人不是別人,偏偏是我的妹夫,是你的老相好,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?”
楊宴修收斂起一貫的平和和包容,此刻的他像是撕碎了面具,最真實的一面展露無遺在蘇晚的眼前。
蘇晚安靜地看著男人發脾氣,忽然就感覺釋然了。
她曾經那么信任的一個男人,褪去了理智和溫和的外表,原來也會暴躁憤怒,也會這樣不講理。
她甚至還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。
“宴修,我試過了和你用戀人的方式來相處,但是我做不到,我現在十分確定地告訴你,你在我這里,只是一個幫了我很多的朋友,我感激你,欣賞你,但唯獨不會愛上你。”
蘇晚心平氣和地對男人說著:“我不想欺騙你的感情,也不想做出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情。”
楊宴修勾唇冷笑,似乎也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。
“說到底,你的心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封景深,不然我們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男人的笑夾雜著沮喪和頹喪,他不是沒有努力過,從四年前他帶她出國留學開始,就已經策劃娶蘇晚,但她的心里放不下那個男人,無論他做什么都是無濟于事的。
“不是的,我的決定和封景深沒有關系……”
蘇晚還沒有說完,別墅的門忽地就打開了,楊婉清走出來,指著蘇晚的腦叫嚷著:
“你們看吧,就是這個蘇晚,她一直在勾引著我的丈夫,破壞我和阿深的關系,如果不是她突然死而復生了,阿深也不會那樣決絕地和我離婚!”
蘇晚越過楊婉清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楊家父母,他們的眼神帶著鄙夷和痛恨,審視著蘇晚。
蘇晚在他們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惡痛絕,她的心里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,細密地痛涌現著,讓她莫名地想哭。
楊宴修推開楊婉清:“婉清,這是我和你嫂子之間的私事,輪不到你指責她。”
“哥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?”楊婉清憤憤然,“她就是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,你這樣護著她,根本就不值得,連爹地媽咪也不會同意的!”
楊家父母互相交換了眼神,原本以為她是時光,對她的印象很不錯,再加上兒子又喜歡得不得了,沒想到她就是當年的那個蘇晚,不僅人沒有死,還和封景深藕斷絲連著。
一時間,兩個人對蘇晚的看法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從原本的愛屋及烏,到現在的愛女心切,不由生恨。
“你明明是蘇晚,為什么要騙我們家兒子說你是時光?”
楊母走到蘇晚的面前,厲聲指責道。
蘇晚面對楊母的輕蔑,揚起下頜,不卑不亢道:
“我一個人是騙不了你們的,要說騙,那你們兒子也騙了你們。”
“宴修,你妹妹說的對,這個女人你不能娶。”楊母苦口婆心勸楊宴修,“一直和你妹夫糾纏不清,甚至是破壞你妹妹幸福婚姻的罪魁禍首,你怎么能娶這樣一個禍害進我們楊家?”
楊婉清立即附和道:“就是啊,蘇晚還一直挑撥離間,破壞我和哥哥的感情,她甚至想利用哥哥的身份來欺負我這個妹妹,爹地媽咪,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!”
楊母擔憂地看著楊宴修:“宴修,可要擦亮眼睛啊。”
楊宴修不由地皺眉,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確實讓他感到焦頭爛額了:
“媽,婉清,你們能不能不要摻和我的事情?我只是和蘇晚拌嘴而已,夫妻之間哪里還有不吵嘴的事情?況且事情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,而且,蘇晚是個好女孩,只是你們太不了解她了,婉清完全是胡亂語。”
“我胡亂語?”楊婉清生氣地直跺腳,朝楊母告狀:“媽咪你看看,我就說蘇晚挑撥我和哥哥的關系,不僅這樣,她還教唆阿深和我離婚,這個狐貍精的本事可大了,阿深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!”
“楊婉清你給我閉嘴!”楊宴修朝著楊婉清怒吼一聲,“你有完沒完了?如果不是你一直在中間搞破壞,一直把自己失敗的婚姻怪罪在蘇晚的身上,我和蘇晚之間也不會如此艱難。”
楊婉清被楊宴修吼懵了,眼睛里盈滿了淚水:“現在我倒成了壞人了,你既然這樣不待見我,那我就去死好了,我死了,你的未婚妻就開心了,你們大家就都滿意了!”
話說完,楊婉清轉身,朝著別墅門口的墻上猛地撞過去,她的腦袋瞬間被砸出了血,暈倒在了地上。
楊家父母一瞬間慌了,楊宴修快步走過去,將楊婉清抱了起來:“去叫醫生過來。”
楊母被嚇得不輕,捂著胸口險些倒在了地上,楊父及時過去扶穩了她。
“老公,咱們家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了,你到底管不管?”
“管是肯定管的,你別著急,先把自己顧好。”
“這烏煙瘴氣的,怎么好得了?”楊母憤恨地瞪著蘇晚,將她視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“我們家被你搞成這樣子,你很滿意是吧?”
蘇晚愣了一下,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啊。
“這一切不是我導致的,你怪錯人了。”
楊母氣得心口疼,指著蘇晚怒聲:“還不是你?我的一雙兒女被你耍弄欺負,你還想要怎么樣啊?難道要我們楊家家破人亡嗎?”
蘇晚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,沒有多說什么。
她如果真的不善良,現在就會好好地和楊母理論一番,但她不想搞得這么僵,也照顧了楊家父母的情緒,選擇了隱忍。
冷眼地看了眼別墅里,她轉身,默默地走了。
她和楊宴修,就到此為止了,也再也不想和這樣的家庭有任何的往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