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走進電梯,心里放心了一些:“陸野,多虧有你。”
“應該的,你路上慢點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蘇晚這才發現,電梯里除了自己,只有一對男女。
封景深和楊婉清。
蘇晚收起情緒,朝兩個人打招呼:“封總,楊總監。”
封景深的面色冷沉,目光落在蘇晚蒼白的小臉,他敏銳地捕捉到她眼角的淚痕。
他蹙了蹙眉,有話要說時,楊婉清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她笑著問蘇晚:“剛才在和男朋友打電話嗎?”
蘇晚沒有回答,看向封景深。
“封總,我想請假。”
“理由。”
“有點急事。”
封景深嗤了一聲,幽深的眸子透著冷。“著急約會?”
蘇晚心里憂著母親的事情,也無心和這男人解釋太多。
在封景深的眼里,她就應該是個無親無友,專門滿足他需求的工具人。
楊婉清見蘇晚不說話,封景深臉色愈發陰沉。
她很少見這男人將情緒掛在臉上,蘇晚本事還挺大。
“阿深,你關心下屬是好心,但蘇秘書好像有些不開心了哦。”
蘇晚瞟了眼楊婉清,她說這話別有用意。
封景深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,電梯門這時開了,他邁腿走出電梯,冷冷丟下一句:
“請假準了,從工資里扣。”
楊婉清踩著高跟鞋追出去,走在了男人身邊。
蘇晚看著兩個人的背影,呼出一口氣。
三個人的關系,多余的那個最尷尬,還是盡快結束吧……
出了公司,蘇晚打車到了醫院,母親的搶救已經結束,所幸脫離了危險。
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口,護士臺的幾個小護士興奮地議論著,還拿出手機偷拍。
男人一抬眼,看到蘇晚,朝她走過來。
蘇晚看見男人,話還沒說,眼眶忽地就酸了。
母親得了罕見疾病,癱瘓在床昏迷不醒,每個月的治療費用高昂,陸野在一個籌集善款的網站上得知了母親的情況,主動找到蘇晚,愿意伸出援助之手。
這一幫就是三年,蘇晚很困惑,他們素昧相識,為什么陸野這樣做,可他總是閉口不提原因。
陸野拍了拍蘇晚的肩頭:“主治醫生說,你母親的病情惡化了,我已經找找人去聯系專門攻克你母親這種疾病的醫療團隊,盡快轉院吧。”
蘇晚看向陸野:“需要多少錢?”
“你不用管。”
“我很快就有錢了,之前欠你的我都記賬了,一起還給你。”
“你哪里來的錢?”
“我準備離職了,公司會給一筆補償。”
說到這里,陸野饒有興致,挑眉問:“怎么,在封景深身邊做的不開心?”
“不是,封總對我挺好的,是我做不下去了。”
“呵,你還挺維護他的。”陸野冷笑一聲,幽深的眸里一抹暗光轉瞬即逝,隨后問蘇晚,“離職后,你有什么打算?”
蘇晚察覺到陸野的語里對封景深的敵意,心里隱隱感到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