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女人在自己面前笑的花枝亂顫,沈南歸淡冷的心口忽而蕩起旖*旎的漣漪。
記不清多久了,好像離婚后,就再也沒見過周梔笑顏如花的模樣,每次見她都是一副自己好像挖了周家祖墳的苦大仇深樣,心里藏著很多想要對她說的繾綣情話,每次都被硬生生憋回去。
兩人每次碰面,總得大吵特吵,鬧得不歡而散。
沈南歸很珍惜這難得一見的笑臉,可周梔笑后,俏臉驀的陰沉下來。
“沈南歸,你好意思在我面前提離婚?趕緊用尿澆澆你那生銹的大腦,是誰先提的離婚?又是誰逼著我簽離婚協議?
當時距離我們三周年紀念日只有兩天了,我那么低聲下氣的求你不要離婚,可你是怎么說的?”
周梔放在雙膝的手掌緊攥著,之前的云淡風輕化為厲聲質問,眼神冰涼的盯著沉著淡定的沈南歸,越看越來氣,越看越想套著麻袋打一頓!
“沈大少貴人多忘事,記不得了是嗎?我可以幫你回憶。”
——“我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,而你,一樣不占,對著你這張臉,我忍了三年,忍夠了!”
——“婉兒回來了,我要娶她,完成三年前的承諾。”
女人字字句句,雖早就沒了當初的聲嘶力竭,不甘怨恨,可受過的委屈和傷害卻是無法磨滅的。
沈南歸贈予她的羞辱和拋棄,是刺在她心口的一把匕首,除了她自己,誰都無法拔出,撫平鮮血淋漓的傷口。
面對女人灼熱的視線,瞳仁里激烈的嘲弄,沈南歸的腦袋像是被煙火炸開,嗡嗡嗡的響,思緒凌亂的不得了。
“周梔,對......”對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