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一直都是周梔在打理,他從不關心女人在院子里侍弄了什么花草樹木,三年來,他不是沒看見女人穿著工裝服,提著施肥桶,拿著小鏟子,蹲在那里辛勤的除草施肥,經常累的滿頭大汗,潔凈的小臉上也沾上臟垢,每次她看見路過的他,總會放下手里的工具,揚著甜美溫柔的小臉,跑過來迎他。
——“南歸,你下班啦?累不累?快看我今天的成果,這幾顆薔薇長得真好看,我能不能摘幾株放到你的臥室......”
——“離我遠點,你身上的汗味,很惡心。”
沈南歸到現在都能想起,自己說完這句話后,周梔臉上瞬間褪去的血色和笑容,她僵硬的站在那里,眼眶紅的像小兔子,蜷著衣角的手指快將衣料扯破了。
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,可沈南歸沒有等到她的眼淚,女人只是深深吸了口氣,旋即謹慎小心的往后退,退到很遠的地方。
再忍著羞辱和委屈,用細如蚊吟的聲音問,“南歸,我想送你幾株薔薇花,可以嗎?”
那時沈南歸不知道薔薇的花語,但就是看不慣周梔這副粗鄙不上臺面的行為,身為沈家女主人,棋琴書畫樣樣不通,整日做些下廚種菜種花等無用之事,再對比林知婉,自幼精通各類樂器,尤其是小提琴,拉的那叫一個絕,要不是出了車禍,現在的她,應該早就成為世界級頂尖樂師了吧。
他厭惡周梔做的一切,對她的討好和關心嗤之以鼻,面對女人小心翼翼的期望,直接無情拒絕,“無論是你的人,還是你的東西,都不配進我房間,懂?”
自那以后,周梔似乎真的沒再進過他的臥室,如今,那個女人再也不可能進他的臥室,可沈南歸看著滿地狼藉的薔薇落花,心境說不出的難澀窒悶。
原來,曾輕易唾手可得的東西,真正失去后,會是這般的痛苦煎熬,魂不守舍卻無可奈何。
這時,方正抱著一個白瓷花瓶走了進來,“沈總,這個季節太冷了,a城根本找不到薔薇,這可是我托朋友從熱帶地區空運過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