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,她才知道,他是皇長子,羽川幕弦。難怪,他的氣質不一般。在人前,他永遠不會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。可偏偏,那日被她看到了。
那一眼,便是萬年。
再后來,她拼命學醫,發誓有朝一日,一定要讓他徹底好起來,擺脫別人質疑的眼光。
到現在,她成為他的妻子,她已經滿足。
不管他如何對待她。她一定會傾盡全力治愈他,還他健康的體魄,讓他再也不必受人非議。
羽川幕弦看著此刻的源之靜,她唇角永遠帶著微微的弧度,像是一彎恬靜的彎月,不哭也不鬧。他突然覺得更加心煩。
皺眉,起身,他走向窗邊,望著西邊的方向,怔怔出神。
三個月過去了,喬然,此刻她在做什么?有沒有觀看他的加冕典禮?還是,她早已經將他徹底忘記?
他低首,唇角勾了勾。
對著窗口擺放的一株蝴蝶蘭,嬌艷盛開,他輕聲問道:
“她覺得我不懂愛,她覺得我是精神病,呵呵,你說,是嗎?”
聲音極低,旁人無法聽見。
隨后,他淡淡一嗤,誰說,他不懂愛?
源之靜自側后方看著羽川幕弦,此刻他抿成一字的薄唇,一雙冰冷的眼眸,像不見底的深淵,她知道,他心里有人,她能感覺到。
她眼眸黯了黯,心如明鏡。
此刻,他定是在想那個人。
窗外,突然飄起了雪花,這是今年入冬第一場雪,毫無預警。
“呵呵。”突然,羽川幕弦緊抿著薄唇,陰沉的目色滲透出寒意,神情更加清冷,一如窗外的墜落的冰雪。
他看著窗外飄飄絮絮的唯美雪景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喬然,你那邊也下雪了?你是不是也該,偶爾,想起我一下?”
他邪魅一笑,伸出手腕,輕輕拂過割腕的傷痕。用力往下按,找回些許痛感。
做任何事,他都有個習慣……
留一手。
呵呵,畢竟一輩子太漫長。
人活著,總要留點念想,不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