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賢?是于承先身邊的副官?”喬然問道。
“對。
在你來之前,我已經知道鄭賢是于承先的副官。
”宮蘇繼續說道,“鄭賢將大包總送進房間以后,離開龍悅酒店,再也沒有返回。
從理論上來說,大包總的死亡時間預估在清晨五點到六點。
鄭賢完全沒有嫌疑。
”
“是。
你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?”喬然澄黑的眸光,定定望向宮蘇,“還是,你已經想到了,才會接手這樁案件?”
“嗯。
沒錯。
”宮蘇輕輕頷首,“平時我讓屬下留意所有的沒有頭緒的離奇案件,一有發現立即通知我。
早上,當我聽到藍楓集團大包總離奇死亡的案件時,第一時間詢問了相關細節。
然后我便聯想到了當年趙謹容離奇死亡的案件。
所以,我當即帶人趕到警察總署,調走所有證據,相關證人證物,也包括,帶走你。
”
“呵呵。
”喬然笑了笑,“不愧是刑警出身,敏感度超常。
”
“你不是也想到了?”宮蘇贊賞的目光投向喬然。
“嗯。
趙謹容死亡一幕,對我來說太震撼了,她死前的面容和表情,我這輩子都忘不了。
跟大包總一模一樣。
面色青紫,口角流沫,雙目緊閉,眼皮上血管青筋暴露。
”喬然握緊手中的茶杯。
“你發現沒有?安云熙和閆軍中午十二點出現在左家老宅,安云熙進去見了趙謹容。
四到五小時之后,趙謹容離奇死亡。
安云熙沒有嫌疑,因為作案時間不符。
”宮蘇提點道。
喬然眼眸一亮,“同樣,鄭賢晚上十二點出現在龍悅酒店,五六小時以后,大包總離奇死亡,鄭賢同樣沒有嫌疑,因為作案時間不符。
”
“對。
”宮蘇打了個響指,“所以,他們到底用了什么方法,將死亡時間推移了平均五小時?而且不被發現。
”
“現在可以肯定,這種手段來自軍閥內部。
”喬然下結論。
宮蘇盯著喬然,看了許久,眸光里飽含意味深長,突然問道,“四年了,你在m國生活穩定,擁有自己的事業。
你為什么回到京城?又為什么跟于承先扯上關系?難道?”
他頓一頓。
“難道,你想接近于承先,于承先現在是安云熙的丈夫。
你想從他的身上獲取信息?畢竟,當年閆軍一案,接手調查的人,正是于承先。
”
喬然聳了聳肩,“我想瞞你也瞞不了,我承認,我的確抱有這個目的。
而且,我也成功的引起了于承先的注意。
我懷疑他手里肯定握有安云熙的把柄。
安云熙才會對他聽計從,不敢造次。
”
“你簡直胡鬧!亂來!你膽子也太大了!”
宮蘇幾乎憤怒,猛地站起來,訓斥道,“四年前,你幾乎喪命,現在還不長記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