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媽每天變著花樣燉補品送來,但陸晚瓷胃口極差,吃不了幾口。
戚盞淮也不勉強,只是耐心地哄著,能吃一點是一點。
韓閃閃和簡初也每天都來。
韓閃閃總是風風火火地沖進來,帶來各種稀奇古怪據說能緩解孕期不適的小玩意兒,試圖逗陸晚瓷開心。
可她的興致真的不大。
簡初看的也心疼,尤其她是過來人,知道生孩子的不容易。
她總是偷偷掐戚盞淮:“你給我對晚瓷好點,真的,不然我饒不了你。”
戚盞淮沉默著,只是一雙眼一直都注視著陸晚瓷。
無論誰來,戚盞淮幾乎都不離開。
他似乎成了一個沉默的守護者,固執地守在他的領地里。
陸晚瓷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,情況都看似穩定下來了,本來也在跟醫生商量著出院的事情了。可就在準備住院的前一個晚上。
血壓突然再次升高,伴有輕微的頭暈和視力模糊。
值班醫生和護士匆忙趕來,病房里一陣忙亂。
戚盞淮站在人群外圍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
他看著護士給陸晚瓷用藥、吸氧,看著監測儀上跳動的數字,下頜線繃得緊緊的。
當醫生表示可能需要考慮提前終止妊娠時,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:“不行。”
“母親的情況持續惡化,我們必須以大人的安全為第一考量,孩子已經八月了,現在可以提前剖。”醫生試圖解釋。
但原本理智的戚盞淮卻在這一刻陷入了迷茫和焦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