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!”溫諫像是哭又像是在笑,抓著溫母的手臂,指甲近乎快要陷入她的肉里,“是我的孩子,我竟然殺了我的孩子......我該死......”
溫母哭了出來,“你別嚇我,你到底怎么了!”
溫諫陷入瘋癲,又哭又笑,最后咳出一口血后直挺挺的倒在床上,眼看著就要沒了氣息。
“醫生!!!”溫母絕望的悲鳴。
凌宵寒眼底閃過一抹憐憫,搖了搖頭,走出病房看到推著儀器火急火燎趕過來的醫生,隨后病房里面儀器傳來平靜的滴——
再無生命體征的跡象。
隨即是家屬震耳欲聾的哭聲。
......
溫諫的死,并沒有掀起什么風波,在這樣的圈子里,只有混的風生水起才有人問津,而那些黯然退場的人,過幾年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幾個人記得。
“溫諫真的死了?”
陶織星還有點恍惚,直到凌宵寒再度探望她,告知她溫家發了訃聞,正在給溫諫舉行喪禮。
聽說喪禮當天,溫父因為受不了打擊再度暈厥,醒來就中風,現在只能躺在床上靠人伺候,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先前風光的溫家就此徹底衰敗。
“死了。
”凌宵寒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用勺子舀起奶白的魚湯遞到陶織星的唇邊。
這魚湯熬的芳香撲鼻,瑩白如上等的羊脂玉,陶織星卻沒什么胃口,遲遲沒有去吃,而是拉著凌宵寒問:“所以你那天見他,他有跟你說什么沒有?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凌宵寒抬眼。
“呃,就是想八卦一下,他見我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沒,我就是感覺他要是真的死了,我最后一面都不肯見他,我良心有點過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