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風既然認定,我是內線,他相信的那一瞬間,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……
呵呵,我又哭又笑,表情難看到扭曲,蒼白的臉龐,寫滿震驚和錯愕。
那句‘今晚,先讓她死’!歐陽風,我憤聲的無力,在心底狂嘯的吶喊,你真是好狠的心。
我看著手腕被針線縫合的傷疤,像蜈蚣觸目驚心的爬在白皙的肌膚上,我多希望割腕的那一天晚上,能安靜的死去。
頭一下又一下嗑在堅硬的水泥墻壁上,何然他為什么救我,他救醒我以后,再讓歐陽風殺了我嗎?我為什么要承受這么殘忍的事情。
到底為什么!
陣陣的痛心,轉變成無盡的憤恨,所有人都不會給我留退路,我除了自己能保護自己,還能去奢望誰呢?
一個小時,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,哭了整整一個小時,回想歐陽風曾經對我的柔情,還恍若昨夜,絲絲溫柔的話語,和他看見我受了欺負時的憤怒,那些不自然流落出來的東西,不是假的,眼底閃過一抹情愫,也不是假的。
至少,他曾經愛過我,對不對?
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,我捂著發涼到快要結冰的心,努力安慰自己,自欺欺人到,我也曾經擁有……
鼻子發酸,透不過呼吸,腦袋暈暈沉沉的,歐陽風最后終結的話語像魔咒纏繞著我的神經,我不能在消沉下去,不管多難,我得站起來。
歐陽風決定的事情,不會等太久,強烈的直覺告訴我,左個很快就會動手,而真正動手的那一刻,歐陽風不會在花海。
凌晨三點,人意識最薄弱,睡眠最深沉的時候。
我聽見隔壁歐陽風房間的門,啪的一聲關上后,我拉起窗簾擋著半個頭,只露出眼睛往窗戶外看下去。
不一會,一輛大紅色法拉利恩佐的跑車飛速從停車間開出,鯊魚頭樣式的照明燈散發著強烈的光芒,剛好照在別墅大門幾個黑衣保鏢的身上。
完美急速四十五度轉彎,華麗的掉頭后,車一陣隆隆的響聲,如利劍一般沖了出去!
看著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,兩行眼淚不由自主的順著鼻翼流下,歐陽風就在剛才,考慮還沒一秒時做出的決定,將我推入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