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羞的聲音陣陣迷然的傳來,偌大的國會,暢懷大笑,松懈的表情張揚著愜意,毫無防備的縱情釋放。
只有歐陽風這桌,靜默悄聲,就連身后端正而站的左個,也透過一絲戾氣,這種氣息對我來說,太過熟悉,陪伴歐陽風快六個月,他的喜怒哀樂,到底還能琢磨幾分。
這會的他,黑眸越是平淡,內底越暗潮洶涌。
洋酒淡然的淺抿幾口,歐陽風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,此時卻靜坐不動,目光深遠的凝視歡鬧的人群,他就像漠然的觀察者,卻有著掌控全局的領導力。
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棋他會怎么走,但卻能深深體會到,不經意間他已經出手。
出手過后的翻天覆地,肯定是經過千算萬算,不會輸,他的世界,永遠不會失手……
時間不快不慢,剛好過去兩個小時,當手表指針重疊的一秒,奢華縱情的大堂,煞白的光線一瞬驟亮,像放大鏡一樣一一掠過眾人的臉。
驚愕的,迷茫的,絲絲騰升怒火,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的各位老板,交錯的神情出現在臉上,從我坐的角度一覽無余的看過去,盡收眼底。
歐陽風漠然的把玩純金色的打火機,滾動的火石發出‘次次’的響聲,藍黃淡淡的火苗上串,又熄滅,又燃燒……
我知道歐陽風在不停重復簡單的動作時,他已經在告訴大家,時間有限,他的耐心更有限。
一絲等候都是多余。
‘啪!’打火機合上發出清脆的響聲,玩樂的眾人停止喝酒吵鬧,同一時間回頭,莫名的望著歐陽風。
當他們的眼神,看見歐陽風的一瞬,有不少老板斷然的站起身,深感如臨大敵的步步后退。
沉默才持續了三分鐘,七嘴八舌聲嘩然,帶著質問的口氣,“梁總,你這是什么意思?說好了宴請,我們也捧場,這突然歌舞停止,影響不影響大家的興趣?”
“對啊,歐總是港城頭目,來我們臺灣又是做什么?”大家非常不解,卻看樣子都認識歐陽風,有小心謹慎一句話不說的,有百思不解的。
最終梁總站在臺邊,三緘其口,任大家質問,他就是一句話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