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海波濤洶涌的翻滾,像一口巨大的漩渦,輕易能吞噬任何東西,包括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,面對大自然也渺小的無計可施。
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想到這,我目光從拍打的海浪移開,陣陣不安的內心,讓我把手中的文件握的更緊了,心急如焚,說不出的不安,絲絲纏繞著我的神經。
時不時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,越加煩躁問左個,“我們還有多久能到?”
“半個小時。”左個利索的回答。
我越覺得手心都冒出冷汗,因為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,快速把記憶從腦海翻出,我竟然忘了,譚飛把副本扔給我的時候,我根本就沒有打開過,里面到底裝了什么?
下意識手漸漸收緊,莫名的想法嚇了我一跳,文件袋里會不會根本就,什么都沒有呢?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跟左個打過招呼后,我快速走過熱鬧的人群,低著頭進到衛生間,反手就鎖上了門,快速纏繞開白色線,明黃色文件袋里,翻了半天,卻掉出一張照片。
輕落在地上,是馬省和歐陽風,坐在會議室,兩人談笑風生。
這是什么意思?我眉頭微皺,難道譚飛是抓住了歐陽風和馬省私下合作的證據?可是一張照片并不能說明什么。
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所以然,只能把照片裝回文件袋,推開洗手間的門,看見左個一臉鎮定的站在女洗手間的臺邊,惹得不少上廁所的婦女詫異的目光。
我上前兩步,左個湊近我,聲音陰沉道:“六二和莫沉易在船上。”
我剛想發問,只看左個對我搖了搖頭,鎮定道:“我們回房間。”
莫沉易和六二不會孤身兩個人在這條船上,他們肯定帶了不少保鏢,而我和左個只有兩個人,如果被發現,就麻煩了。
會不會譚飛故意設計,把我和左個騙到這條船?還是莫沉易和六二也要去臺灣?難道他們知道,歐陽風正在和賴海集團談合作?
我面色凝重,左個的表情也不輕松,連續打了兩個電話也沒問出所以然。
我跟左個呆在房間,想一會下船的時候該怎么辦?問了海航路線,這條船直達英國,左個告訴我,“只能等,等他們下船我們在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