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生島這三個字剛落音,左個因憤怒繃得漲紅的臉,一瞬變的像一張紙煞白,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,顫抖著手,放開我后,健步沖出病房門,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出回音。
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,漠然的凝視著細小的針管扎出皮肉,涌促而流的鮮血像玫瑰花妖異,流在白色床單,我卻無動于衷了好久。
直到換針管的白衣護士進來,看見眼前的一幕,快要驚呆了,她趕緊用橡皮筋勒住我的手腕,拔掉針頭快速止血過后,才叫醫生來。
我麻木的躺在病床上,滿腦子都是歐陽風的影子,我不敢閉上眼睛,一閉上眼睛就是地獄,像過電影情節似得,一幕一幕在想歐陽風經歷的,他會不會……
他不會的!
我痛哭出聲,當著醫生和護士的面,完全不顧及形象,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我哭累了,嗓子沙啞的發不出一絲聲音,我安靜下來,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,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。
最后,一針鎮定劑,讓我失去了思想,所有想象消失,迷迷糊糊間,仿佛我剛才的哭喊吵鬧,都是來自另一個病房,跟我什么關系都沒有……
是別人在哭。
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,站在翠綠的樹梢上,新一輪日陽從東邊升起,又是一個美好的輪回。
日月萬物,永不知疲倦的一朝一落,到處充滿生機,歡快和喜悅。
鎮定劑藥物緩緩從我體內褪去,感覺全身好輕,像重生了一樣,細胞重新活了一次,說痛苦消失不如說變得麻木更貼切,手指稍稍移動。
暢游的大腦,清晰的聽見充滿磁性又低沉的聲音,好熟悉的聲音,就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以為又是幻覺,光著腳下床,失神的推開隔壁病房門,看見的確是真真正正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