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硯抓著袖子給她擦了擦嘴角,卻一眼瞧見她干裂起皮的嘴唇,動作不知不覺就慢了下去。
干裂成這樣,會不會疼......
他眼神逐漸幽深,等再次有藥汁淌下來的時候,擦拭嘴角的從袖子變成了指腹。
雖然看起來干燥得厲害,可唇瓣仍舊是柔軟的,如果濕潤起來,觸感應該會更好......
祁硯有些移不開手,冷不丁一聲咳嗽卻響了起來。
他驟然回神,一抬眼,卻見殷稷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,正隔著窗戶看著他們。
祁硯頓了頓才起身:“皇上。”
殷稷抬腳進了門,秀秀連忙跪了下去,緊張得不敢抬頭,可她知道謝蘊身份特殊,如果被誤會了和祁硯的關系,后果不堪設想,所以哪怕膽怯也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解釋:“姑姑在發熱,喝不進去藥,奴婢才請祁大人幫忙的。”
“喝不進去藥?”
殷稷輕聲重復了一句,并沒有如同秀秀害怕的那樣發作,反而走到床邊彎腰摸了下謝蘊的額頭,果然是熱的。
“藥呢?”
藥還在祁硯手上,他問話的功夫就看見了,手掌微微一抬,雖然沒開口,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。
祁硯一向不喜歡與人爭執,哪怕是學問上與人有了分歧他也懶得辯駁,反正時間遲早會證明他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