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永生集團大量的月收報表,全國旗下分公司,包括永生在英美法日四個國家的外企,天文數字的進賬單,每一筆收入都詳盡記錄著,哪家公司依靠什么賺來的錢,每家公司經營理念,包括高層月收入的工資,和為集團所作出的貢獻。
這些無非源于,超市、醫院、影視、絲綢和珠寶,最多無非是旅游景點,房地產,乍一看藍白色的電子地圖上,標記紅點的方位占滿大片面積,歐陽風幾乎壟斷全國的企業……
我小心翼翼的整理這些資料,白色紙張的絕密資料,還只是歐陽風白道生意的進賬,我越整理越心虛,光滑的手指尖被濕汗溢滿,想不到歐陽風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,會是多大的結網,貫穿哪里?
那些東西,我從來沒見過,但并不代表歐陽風未嘗涉及。
歐陽風坐在黑色書桌前的轉椅上,神情專注的望著落地窗外花海一片綠油的風景,我依次把文件整理好,一張張放進羊皮合同袋中,用白色的細線纏好。
然后輕聲詢問,“順哥,這些都交給左個嗎?”
好像聽見我說話,歐陽風才回過神,淺淺抿了一下薄唇才轉過身,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在黑色桌面上拍了拍道:“放書架上。”
我踮起腳尖,把羊皮卷放進書架上,轉過頭看著歐陽風,他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,靜靜觀望著遠方,陰沉的表情很凝重,大腦好像一直在飛快轉動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歐陽風保持這個姿勢和狀態,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。
中午見他時,還覺得歐陽風去了一趟東京,戾氣緩和了一點,添了幾分平和,可是就在五點半接了一個由國外打來的電話,歐陽風查看十五分鐘的股票,合上電腦后,就一直坐在書桌前的轉椅上,透過落地窗玻璃眺望遠方。
東京方面又出了問題嗎?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。
“順哥……”我端著一杯苦咖啡遞給歐陽風,他抬手端過去,食指上黑曜石的魔王戒指跟白色瓷杯輕輕碰撞后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熱騰苦咖啡的醇香吸入鼻腔,歐陽風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聞著,片刻,再次睜開眼時,黑沉的目光變得無比犀利,像黑暗中嘶吼鳴叫的獵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