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床頭,接過索卡遞給我的手機,放在耳邊,我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呼嘯的風聲,吹的聽筒嘩嘩作響,半天沒人說話,我試探的叫了一聲,“順哥……”
“我今晚不過去了。”歐陽風陰沉又磁性的聲音,夾雜著風聲傳來,我應答了一聲,又問他,“是不是在處理海口的事?”
“嗯。”
“棘手嗎?海邊風大,你穿上皮衣……”我小心的叮囑著,歐陽風沉默了幾秒,對我說,“你別進場了,早點睡。”
話音剛落,傳來一陣忙音,我握著手機久久沒能回過神,以前歐陽風很隨性,想什么時候來,就什么時候來,最多到了門口,讓手下人給媽咪說一聲。他那么忙,今天還特意打電話告訴我,他不能來了……
“妝姐,你傻笑什么呢?”
“啊?”我回過神,想起歐陽風,嘴角又掛上甜甜的笑容,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很開心。”
早上十點,媽咪用鑰匙打開休息室的門,我跟她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,確定沒人后,媽咪又在里面拿鑰匙把門反鎖上了,我說,“月姐,不用這么神秘吧?”
媽咪沒說話,從帶鎖的柜子取出一塌子光碟,上面分別用圓珠筆寫了日期,她找了半天,終于找到報警那天早上的光盤,放進電腦里,開始播放。
“這是?錄像?”我不可思議的轉頭,環視休息室一圈,各個角落都看了,也沒發現監控器,我又準備說話,媽咪示意我閉嘴,我只好安靜的跟她坐了下來,我們有四只眼睛,緊緊盯著畫面,不放過一個鏡頭。
看了半天,錄像播放到十一點,十分零二十一秒的時候,我看見一個女孩,金黃色的頭發,穿著顯眼的白色連衣裙,偷偷摸摸的潛進休息室,然后確定四處無人時,打開了化妝臺第一層抽屜,媽咪能打外線的手機,就是放在這個抽屜里,平時也不會上鎖,因為大家都知道,那個手機不能拿。
畫面比較模糊,但我依然能看清,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,低頭快速的按了一串號碼,張口說了幾句,就掛斷了電話,女孩放下手機走了,畫面還在繼續播放,四周無人。
我和媽咪出奇的安靜,誰都沒有說話,我一直在想畫面中女孩的臉,唯一能確實的是,她不是媽咪手下的小姐,但她是誰呢?
“月姐……”寂靜的氣氛下,我緩緩轉頭,看著媽咪,“她好像是珊瑚的妹妹,珊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