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爺蹙眉回頭看了看她身上的藍色旗袍,“這不是很好,折騰什么。”
三姨太嘟著紅唇搖著他手臂,聲音非常嬌憨說,“您送我的黃色西洋裙我還沒穿過呢。就等著來了賓客穿給大家看,我漂亮了,您也有面子不是嗎。我可是咱們金府的大美人,這話不是您說的嗎。”
金爺非常喜歡三姨太的嬌媚,再加上喝了酒根本招架不住,他愉悅大笑,“從前是你,現在可是云冽。”
三姨太挑了挑眉毛,“瞧瞧,金爺平時就護著她,連大美人的稱呼立刻給了她,以后我在金府還怎么活。”
金爺哈哈大笑拍了拍她手背,“我說的玩笑話,當然是你,她比不了你。你去換吧,早點過來,記住不要和那些男賓說話。”
三姨太摟住金爺脖子,非常溫柔吻了他臉頰一下,轉身走出庭院后,她四下觀察后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下發現了一道黑影,朝著一側涼亭的方向過去,她并沒有絲毫驚慌,只想立刻抓住蔣華東這根助她逃離金府的救命稻草,她毫不猶豫追上去,此時月光朦朧,清月屏三個字籠罩在皎潔的白霧之下,臺階鋪著鴨絨紅毯,輕紗拂動,花香四溢。
三姨太沿著窄路走到亭中,她一眼看到一身黑衣的蔣華東立在柱子旁,長身玉立,風度翩翩,側面輪廓清俊得如同雕刻,大約這樣男子,就是女人的一場清月浮歡。
他手上撫摸把玩著那枚血紅色寶石耳環,清澈幽深眼底透露著一絲玩味和趣意,三姨太笑了一聲,腳步很輕走過去,目光清明中帶著幾分醉意迷離,“蔣先生怎么來的這么偏僻。”
蔣華東緩慢抬起頭,他借著月光打量面前女人,大約二十五六歲,和他差不多,頭發盤在耳后,有兩縷碎發垂在臉頰,皮膚格外白皙,五官非常精致,但是眉梢眼角透露出一股算計和精明。
這樣的女人,如果再有美貌,就非常可怕,往往都是男人的英雄冢。
蔣華東原本就看不上她,這樣一來更多了幾分厭惡,他想借著她引誘金爺和沈張內斗,恐怕并不那么容易,這女人絕不會愚蠢到任人牽引,蔣華東思索了一會兒,他將耳環遞過去,手掌攤開在兩人之間,“三姨太落下了這個,我物歸原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