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直覺告訴我,他似乎想說和蔣華東有關的事,也許這些話說出,會顛覆了現在的一切,他到底選擇了咽回去。
人都是自私的,尤其面對一個喜歡別的男人的我,一句話便能將我動搖。
我們坐下吃飯時,程家老宅來了電話,程毓璟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始終沒有動作,亮了滅滅了又亮,大約重復了十幾次,他終于不耐煩的接起,那邊的聲音很宏亮,有怒意,似乎是程毓璟的父親,他氣勢洶洶的問,“我聽珀深說,你有了女人,這次是認真的,還只是和從前一樣?”
程毓璟抬眸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我,“認真的。”
我和那邊同時沉默了。
我的沉默在于,我似乎從未答應過什么,只是說考慮,這個考慮,也只是一種敷衍而已,聰明睿智如程毓璟,不會連敷衍和認真都分不出來。
而那邊的沉默,大抵也是驚愕了。
“是什么樣的女人。”
“我認為,非常自然不做作的女人。”
那邊微微有喘息聲,“這你能看出來嗎,現在的女人,不是表面怎樣,內心就如何,人動了感情,會被假象蒙蔽。”
程毓璟冷冷的笑了一聲,“沒錯,您當初不就是為了程珀深的母親所蒙蔽嗎,結果卻發現,她私下那樣不堪,連帶著兒子也不喜歡,可這一切的源頭,還不是父親您。”
那邊傳來幾聲急促的咳嗽,程毓璟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指尖微微發白。
“你和周家取消了婚姻,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嗎。”
“不是,這是在其之后,周錦官心機毒,做不了我妻子。”
那邊傳來一聲嘆息,“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心骨,所以我干預也沒意義。什么時候方便帶回來看看,這樣的事,你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,我總要見一面。另外,你要清楚,你做的每個決定,你身邊站著怎樣的女人,都和程氏的發展息息相關,不是你自己能獨斷的,我們作為一個公司的最高決策者,在很多事上,沒有那么多自由。一切務必以公司名譽為主,你明白嗎。”
程毓璟蹙著眉頭嗯了一聲,然后掛斷。
氣氛陡然變得更加凝重和尷尬,我把筷子放下,起身要收拾,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,灼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,將我燙得一抖。
我低下頭去看他,他也恰好抬眸看著我,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認真的深情,他對我說,“陪我回一趟家,以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身份,你愿意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