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嗯了一聲,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在我眼里,你應該對紅玫瑰那樣的俗物很不敏感,所以我做主猜了猜你的喜好。”
的確,我不喜歡紅玫瑰,喜歡白色的,還喜歡百合和妖姬,程毓璟怎樣猜到我不想知道,但我只是覺得,這花我收下不合適。
“程總,我覺得花送錯了人,我只是您的屬下,而且我們之間很多誤會在職員之間流傳,為了您的名譽著想,以后這樣的事…”
他抬手打斷了我,非常無奈,“只是一束白玫瑰而已,為何在你眼里,又成了我的別有用心,你似乎從最開始,就對我誤會重重。”
他頓了頓,“我只是覺得,白色非常適合你這樣看上去清純的女子,我只是當對你替我擋酒喝出胃病的慰問而已,擺著也不礙事,而且白玫瑰也不會讓人誤會什么,不是嗎。”
好吧,他總是非常有道理,將我所有的拙見擺平,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聽蔡麗麗說,程毓璟在大學時期辯論賽幾乎天下無敵手,非常淡然而平穩的就將對方砍得七葷八素,對手滿面通紅,他自淡然如風,這樣一個男子,我是無法匹敵分毫的,和他講道理,顯得我太笨嘴拙舌了。
“收拾一下,中午飯后我們就出發,路程比較遠,還要去買點禮品,需要耽誤些時間。”
我點點頭,上午在幾分報表中頭昏腦脹的度過了,吃了午飯,程毓璟的內線又撥了進來,他是在提醒我,時間到了,我飛快的起身,將我隨身的物品塞進包里,然后將文件放在抽屜中,鎖好,帶上鑰匙,朝他點了點頭,示意我完畢。
蔡麗麗非常神秘的湊過來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程毓璟,笑得像偷腥的狐貍一樣,“約會去啊?”
我呸了她一下,“去拜訪他的熟人,我提著禮品去,當苦力的,瞎說什么,大嘴巴。”
她吐吐舌頭,“何是男人,程總不用他當苦力,還能用你一個弱女子?顯然有點別的,你不說算了,等真相大白那天,看你拿什么搪塞。”
她嘟嘟囔囔的坐回去辦公,我無奈的搖了搖頭,職場上的八卦因子,隨時都會點燃和繁衍,就看別人的品性,也看你自己做的是否令人浮想聯翩,我將目光移向那束開得異常好看的白玫瑰,和國內的一些市面上常見的品種有些不同,想必特殊培育的更是價格不菲,我感覺程毓璟就是故意拿我當擋箭牌的,杜絕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桃花。
程毓璟出來后,為了避嫌,我特意在他走到電梯那里才跟上去,我走出一半還不忘回頭看看,確定除了蔡麗麗沒有盯著我時,我才松了口氣。
電梯里的空間非常狹窄,而且悶熱,我和程毓璟幾乎近在咫尺,他的呼吸聲我都一清二楚,我非常不自在,盡量往邊兒上貼著,降低我們碰撞的機率,我似乎聽到他悶笑一聲,抬起頭時,發現他正透過墻壁的影映看向我。
“你怕什么,我是洪水猛獸嗎。”
我搖頭,“只是覺得,尊敬是必須的。”
他笑了一聲,“你了解買什么禮品看望這樣似敵似友的人最合適嗎。”
我想了想,“大約是冬蟲夏草之類的補酒,或者比較好的煙,如果考慮到女眷,買盒香水護膚,或者什么精致而價格也適中的飾品最好了。”
他點點頭,“果然不錯,就按照你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