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老板,這是我們這兒最好的姑娘了,您看——”
“別廢話,最好的留下,其他的滾,誰他媽有那個體力上那么多,是不是蔣老板?”
那人沒有出聲,翹起一條腿仍舊在抽煙。
媽咪看了看我們,留下了我和藍薇,剩下的就被帶出去了。
包房安靜下來,但氣氛詭異,藍薇拉著我走過去,跪在地毯上,夾著一根煙,湊到男人嘴邊,那個男人笑得特別淫魅,伸手掐了她屁股一下,“我姓杜。”
藍薇多聰明,“啊,杜哥。”
男人哈哈大笑,“我都四十多了,能做你叔了。”
藍薇給他點上火,“才四十多啊,杜哥正當年,一會兒千萬手下留情。”
杜老板笑得更歡快,都看到他后槽牙了。
我的余光時不時的撇向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,他自始至終都在沉默,可我總覺得,他的氣場似乎有幾分熟悉感。
杜老板不知中途怎么了,不再顫著藍薇玩兒,而是把我撈了過去,各種吃豆腐,我死死并攏著雙腿,他摸不進來,有點懊惱,“你他媽是連體嬰啊?”
我強顏歡笑想喂他喝酒避過這個關頭,那個男人忽然出聲笑了笑,“杜老板別這么戾氣,嚇到她。”
我一愣。
這聲音……
男人微微朝前探了探身,天花板的彩燈恰好打下來一束光,正掃過他臉上,我徹底愣住了。
蔣華東。
雨夜被追殺的男人,竟然是蔣華東。
他夾著一根煙,朝煙灰缸里彈了彈,目光淡如水掠過我,唇角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。
我莫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想起那一晚他埋首在我胸口的溫熱,我燥得擺了擺身子。
杜老板訕訕一笑,松開了我,去前面點歌,藍薇要和他合唱一首廣島之戀,沙發上便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,剛才被杜老板灌了好多酒,后勁漸漸浮了上來,可我腦子卻是清醒的,他身上的味道,那一晚波瀾壯闊的記憶,都涌了過來。
他始終一不發,也不碰我,就那么喝酒抽煙,身子向后一仰,又陷入了黑暗,但我能感覺得到,并非是我自作多情,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徘徊,沒有移開片刻。
我終是在藍薇和杜老板唱到第五首到時候熬不住了,我顧不得打招呼,飛奔出了包房,直奔洗手間。
我將整張臉都埋進池子里,開著水龍頭,嘩嘩的涼水澆下來,才稍微清醒了些,身后的門在這時響了一聲,我急著抬頭,嗆了一口水,鼻子里都是那股酸酸的感覺,進來的人見我這般狼狽,似乎很高興,輕笑了一聲,那一聲低沉渾厚隱約有些熟悉,我一瞬間便愣了,竟然是他媽一個男的!
女衛生間進來一個男的!這他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是要造反啊?
我猛地抬頭,臉上羞憤的怒氣僵住了,來人是…蔣華東。
他手上還著一個高腳杯,里面的酒只剩下了一口,他靠著墻壁,懶洋洋的凝視著我,唇角那一抹笑意,像極了那個雨夜他問我名字時的模樣。
“薛宛,對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