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姑娘真的沒有刺殺殿下,那晚的那個刺客,肯定不是她,阮姑娘根本就沒有武功,怎么能輕易爬墻逃了?會不會是殿下……”
“會不會是本王看走眼了?”楚穆接著他的話語往下說,一雙黑眸也抬起來看著南風。
只是眸子里的情緒不顯,讓人看不出喜怒。
南風壯著膽子,繼續說道:“阮姑娘和殿下向來都恩愛有加,而且她父親活得好好的,并非像成亦……成姑娘說的那般,殿下若是不信,屬下可去將阮姑娘的父親請來。”
靖安侯府的覆滅,確實有楚穆的推波助瀾,但那都是因為她們自作孽不可活,且這些事,也是經過阮棠的默許的。
楚穆沒再說話,只是將視線虛虛地放在桌案上,折子底下,還壓著阮棠的畫像。
昨晚,她趁著自己熟睡之際,在他耳邊絮絮叨叨,其中也講到了成亦柳,她讓自己不要全信成亦柳的。
其實他也沒有全信,甚至是不信。
完全是因為那晚的刺殺,他才重新思量成亦柳的話,他頒布通緝令,并非想殺她,而是他就想將她抓來,看一看,審一審,看到底是不是如成亦柳所說的一般?
但昨晚……
她明明有機會殺自己的,可她沒有那般做,甚至還給他擋了一掌。
他不斷地說服自己,她那是故意的,就是想博取自己的信任。
但他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,她對自己并無惡意,甚至真如她所說,她也許真的很心悅他。
可他怎么把她忘了呢?
他腦子里找不到任何一點跟她的回憶。
只有每每想到她時,心會刺痛不已罷了。
譬如現在。
“那你便撤了吧。”楚穆終是談談開口。
南風有些愕然,他沒想到這么順利。
他都做好了挨一頓罰的準備了。
“那地牢的兩人……”
“也放了吧。”
雖然那個叫塔娜的,確實想要刺殺她,但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,想必也只是暫時被蒙蔽了雙眼,誤認了他是仇人。
他是沒有印象是否殺過她爹娘,但南風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了,最是忠心,他的話,他也沒有理由不信。
南風高興,就差蹦起來了。
第二日天一亮便去了牢房。
這段時間,他也時常來這地牢看一看,但塔娜一直都沒過他好臉色,回回見到他都是冷著一張臉。
曉峰倒還好點,沒有給他擺臉色。
還有被曉峰抱著一起被抓進來的雪玉獸。
雪玉獸對他還還算溫順,起碼是給摸一下。
“殿下下令了,你們可以出去了。”南風見到他們便高興說道。
塔娜一聽可以出去了,立馬站起身來。
“他這么輕易就放了我們?就不怕我再去殺他?”
“塔娜姑娘,都說是你誤會了,殿下沒有殺你父母,殿下是忘記了好多事,所以才胡亂語的,你怎么還當真了呢?”
塔娜冷哼了一聲,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了。
“你們出去后,先回別院吧,阮小姐他們在哪,我并不知曉,但青峰今晚會來找你們。”
曉峰點點頭,倒是抱著雪玉獸高興地出去了。
塔娜自然也跟在其后。
南風也跟著他們,準備將人送到王府門口。
只是出了地牢沒多遠,塔娜便以內急,要去方便為由,讓他們在原地等著,自己則是往王府的公共茅房走去。
南風和曉峰都是男子,也不能跟著她一起去,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等。
塔娜走到茅房那處之后,環顧了下四周,確實南風和曉峰都看不到這邊,才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。
晶晶走到唐三身邊,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,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唐三雙眼微瞇,身體緩緩飄浮而起,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。他深吸口氣,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。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,已經徹底處于平衡狀態。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