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想到,好不容易讓一個阮青鸞消停,現在阮棠又冒出來。
且她也萬萬想不到,今晚沈千祎竟然會冒著危險,而且丟下她去救阮棠。
她一直以為沈千祎對阮棠是無情的,即便之前他們有婚約,沈千祎對阮棠都是冷冷淡淡的,兩人見面更是沒有什么親密舉止。
是以,她一直以來都不將阮棠放在眼里。
但經過今晚的事,她發現她錯了。
沈千祎對阮棠,也許比對阮青鸞還要情深。
可現在她好不容易說服祖母,且讓沈千祎應下兩人聯姻的事。
沈千祎也已經答應,下月初一便要下聘了。
她哪里能由得阮棠出來作妖?
她將房間里的東西摔得咣當響,引來了方懷柔。
方懷柔一進承歡閣,便被地上的狼藉惹得蹙起了眉。
“我的小祖宗啊,又怎么了?不是才和你的祎哥哥出去過完乞巧節嘛?怎地又不開心了?”
阮長歡收起臉上的惱怒,走到方懷柔面前,挽住她的手臂。
“娘,你要幫我。”阮長歡搖著方懷柔的胳膊,嘟囔著嘴巴。
“怎么了?誰又惹我的歡兒了?”
“阮棠,她……她勾引祎哥哥。”
方懷柔眉眼一蹙。
阮棠現在不是攀上了寧王了嗎?還去勾引沈千祎?怕不是腦子壞了?
“你是不是弄錯了,阮棠現在勾搭上了寧王,怕看不上沈千祎?”
“娘……”
“哦,我不是說你的祎哥哥不好,只是寧王是什么人,在大周,他就是權力的巔峰,攀上了他,阮棠怕不會再看得上一個世子吧?”
若是她的女兒攀上寧王,她亦看不上那世子。
如果說以前她還相信,現在,玉珠在前,瓦石難當啊。
說現在的阮棠勾引沈千祎,她確實不大相信。
“娘,你不相信女兒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女兒親眼所見,難道還有假嗎?反正我不管,娘你要幫我。”
“親眼所見?”方懷柔也忍不住沉思起來。
難道阮棠真的那般水性楊花,若是如此,她即便現在勾著寧王,亦有可能纏著沈千祎。
畢竟他們之前有婚約在身,還有感情也未必不可能。
但若真如此,她也是必定不能由著她將沈千祎與她女兒的婚事攪黃了的。
若是沒了沈千祎,那她的歡兒,這輩子怕是再難嫁了。
阮長歡見方懷柔久久不說話,又忍不住搖她手臂,“娘,你幫幫我。”
“你別晃為娘了,讓我好好想一下。”
阮長歡聽她如此說,知道有戲了。
若是有了娘親的幫忙,她就不信,那個阮棠還敢勾搭她的祎哥哥。
良久后,方懷柔才說道:“過幾日,是她娘的忌日,為娘差人去通知她,去一趟月清觀。”
“去月清觀,那娘你要怎么做?”
方懷柔看著眼前天真無暇的女兒,想了一會兒,才道:“你無需管,反正這事情交給娘親去做便好,你安心待在家里。”
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。
她是做母親的,斷不能讓自家女人手上染上半點腌臜。
阮棠,就讓她來收拾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