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心思歹毒?”
阮青鸞止了笑聲之后,陰惻惻地看著他:
“沈千祎,若我沒猜錯,今天算計阮棠的人,是你吧?你還真的對她沒死心?”
若不是她今日埋伏在這里,若不是她見到了有人將方懷柔的人打暈丟到樹林里,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千祎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。
看來阮長歡真不是疑心,恐怕自始至終,他要的人都是阮棠。
真是可笑,可笑至極。
“我可以不做世子夫人,哪怕做妾,我也愿意的,只要你答應我,讓我能有個名分待在你身邊,我保證,今天的事,我絕對不會告訴阮棠,不然,我可不敢保證,我的嘴巴嚴不嚴實。”
“阮青鸞,你威脅我?”
“鸞兒不敢,鸞兒亦舍不得威脅祎郎,我只是太愛祎郎了,只想讓祎郎成全我的這份癡心罷了。”
沈千祎睨著她,臉上已經布滿寒霜。
他的手也在頃刻間,掐上阮青鸞的細嫩的脖頸。
阮青鸞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,她也不掙扎,只是在他的手指慢慢收緊的過程中。
艱難的開口道:“祎郎殺了我何其簡單,但是我所知的一切,我保證,絕不會跟著我一起進黃泉。”
沈千祎眸光微瞇,里面全是猩紅,手指也越收越緊。
阮青鸞甚至都閉上了眼睛,任由他拿捏。
最后沈千祎還是甩開了她,“真是瘋子!”
若不是他現在還不想和阮棠撕破臉,還想要利用她拿到那尋寶圖,憑一個阮青鸞,就能威脅到自己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只是她萬沒有想到他今天不但差點折了,現在還被阮青鸞一個女人威脅上了。
阮青鸞跌坐在地上,沈千祎丟下一句‘成全你‘,便離開了。
阮青鸞坐在地上,劇烈地咳嗽著,咳著咳著,眼角流出了淚水。
而那淚水一旦決堤了,就一發不可收拾了,她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她出身勛貴爵府,即便是庶女,她也應有大好的前程。
可她偏偏是生在靖安侯府這樣一個世家,主母不善,父親不愛,祖母不慈,她生生被逼得走上這樣的一條路。
但凡他們能給自己尋一個好人家,她又何須如此?
即便她再愛沈千祎,她不會為了嫁給他使盡手段。
可現在,她費盡心思,本以為懷上了沈千祎的孩子,她便可以順利嫁入國公府了。
可是這個家里,竟然全都是毒婦,不惜舍了她這條性命,也要將她肚里的孩子還禍害了。
可她命不該絕。
既然老天爺給了她活下來的機會,那她就不可能由著那些害她的人逍遙自在。
今日她終于收拾了一個阮長歡了,她原以為這次她終于可以順利嫁給沈千祎了,沒想到他竟然找了一個那樣敷衍的理由拒絕她。
但她知道,那個只是借口。
阮棠才是那個阻礙。
既然她能除掉一個阮長歡,那么一個小小的阮棠,她又怎么放在眼里?
阮青鸞想著,眸子里涌上滿滿的恨意和陰鷙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