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!我還當下人是在說笑呢,原來你真的回來了?”
阮長歡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。
阮棠不想和她糾纏,正想越過她。
卻不想阮長歡卻伸手攔住了她。
“阮棠,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帶著外男就想闖祖母的院子?”
阮棠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青峰和南風。
她差點忘了,在這朝代,外男是不能入內院的。
她剛剛破壞規矩帶著他們進去了海棠苑,若是被阮老太知曉,想必,又是要給她一頓家法了。
“你們在外面等我,我去去就來。”
現在她是寧王的人,想必她那個哎呀祖母也不會為難她。
只是她剛走一步,又被阮長歡攔住了去路。
“阮長歡,你有完沒完?我今日沒空和你斗法,你別惹我。”
阮長歡何時見過阮棠這樣囂張地跟她說話,頓時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。
“阮棠,別以為你攀上了寧王殿下就了不起,在這里,還是祖母和爹說了算了,你只要還是阮家的人,收拾你是分分鐘的事。”
之前寧王命懸一線,祖母讓她去寧王府侍疾,她是幸災樂禍的。
也以為她就要給寧王殉葬了。
沒成想,這才過去幾個月,她竟然好好的又回了家,還帶著寧王的貼身侍衛,趾高氣昂的,她如何能受得了?如何能咽下這口惡氣?
她怎么能讓她如此痛快?
“阮長歡,你腦子是裝屎的嗎?你都說我攀上了寧王,你覺得祖母和父親還敢將我怎么樣嗎?還收拾我?我看你是欠收拾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阮長歡被她一噎,臉漲得通紅,看著她的眼眸,就差迸出刀子了,“你別得意!”
“我就得意了,你能怎樣?”說著阮棠直接往前走,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,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阮長歡被她撞得踉蹌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她哪里受過這樣的氣?
她抬手直接抓住阮棠的肩膀,就想教訓她。
可她的手剛碰到阮棠,便覺得肘關節處一痛,頓時整個手臂耷拉下來。
阮長歡‘啊’的一聲,捂著手痛呼起來,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。
“我的手……阮棠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阮長歡齜牙咧嘴地朝阮棠吼道。
阮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,看向她時,亦是一臉疑惑。
但見她的手耷拉著掛在肩膀上,隨即也就明白了。
這不明擺著脫臼了。
可她又沒對她做什么,她朝她吼個什么勁兒?
自己作,還賴她不成?
“你自己的手怎么關我屁事,我又沒碰你,你想碰瓷訛詐嗎?老娘可不吃你這套。”
阮棠說著不再理會她,轉身徑直往福山園走去。
阮長歡一臉憤恨,想要再次拉住她,奈何自己的手疼,根本奈何不了她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進了福山園。
她現在才知,以前的阮棠都是裝的,裝的一副木頭愣子的模樣,看似傻乎乎,人畜無害。
可實際上,就是個心機深沉的。
之前還聯合阮青鸞來對付她,現在又不知使了什么妖法,讓她的手變成這樣。
她還真是小瞧了她。
但今日這仇,她定是要報的。
她以為攀上寧王殿下就高枕無憂了,真是做夢。
阮長歡眸子里閃過一抹狠厲。
南風和青峰依舊定定地站在那。
南風站得筆直,但臉上的神情冷肅。
青峰就沒那么講究了,他身子挨著旁邊的院墻,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唇角亦是勾著一抹譏笑看著阮長歡。
阮長歡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?頓時狠狠地瞪了青峰一眼,才托著吊著的胳膊走了。
待阮長歡的身影看不見了。
南風才朝青峰問道:“你干的?”
青峰笑笑不語。
“下手輕了,下次最好兩只手都廢了好點。”
若是被他家殿下看見,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對阮姑娘說話,怕是分分鐘就要將她毒啞。
“要不下次你來?”青峰眉峰微動,看向南風的眸子里滿是鄙夷……
南風又怎么會錯過他的表情。
但論暗算,他南風確實不如他,他一般只會明著來。
只不過沒有他殿下的吩咐,他不能隨意動手。
這邊阮棠一個人進了福山園,剛走進主院門口,劉嬤嬤便迎了過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