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溫差本來就大,再加上這時節可是冬天,山海關冷的像是一座巨大的冰窖。
更別說到了夜里外頭零下十幾度,衣服要是穿的少一點,能被活活凍死。
衛小楚雙手都長滿凍瘡了。
手戴了手套也沒有用,這手套幾乎等于擺設,唯一的作用恐怕是防止手在觸碰到尖銳物品時因紅腫而被直接劃破。
“不是說好了不讓咱們埋炸藥的嗎,怎么到了這里還是來埋炸藥了?”
衛小楚將鋤頭丟開,有些氣餒的坐在一邊。
周琰都快凍睡著了,嘴里喃喃著,“早知道出門時就應該把我娘塞的貂皮里衣帶上,這里的冬天也太冷了。難怪在這里種的作物活不了,只能放牛,放羊。”
衛小楚打了噴嚏,下意識反駁道,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從前此處的確是種不了作物。可是后來皇后娘娘引進了一種叫做青稞的作物。這玩意兒不僅耐寒還耐旱,來的路上,我瞧見許多莊稼人都在種這個。”
她雙眼亮亮的,眼中充滿了崇拜。
“好,好好,是我見識淺薄了,等等......好像聽到什么聲音?”周琰神色忽然認真。
衛小楚嘟囔道,“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什么聲音啊?咱們都在這里好幾日了,什么聲音也沒有聽見。
這里,連只鳥都沒有。”
“不對,不對,是真的有聲音,好像是馬蹄聲......”周琰警覺的豎起了耳朵。
被他這么一提醒,衛小楚也瞬間清醒了。
“好像真的有聲音。”
“我說了吧,有聲音我不會聽錯的。”
“可是這深更半夜哪來的馬蹄聲啊,不是說這一代只掉了咱們火藥營和弓弩營的人來嗎?”
衛小楚剛說著,像是意識到了什么,就瞧見一抹藍色的流光忽然劃破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