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梁悻悻道,“陳主任開我玩笑,我哪抽得起華子,華子是村里待客的煙。
我平時和劉猛他們抽的一樣,都是七八塊錢的煙。
今天陳主任回來了,我才把華子拿出來。
陳主任也知道,咱們馬家溝人向來待客熱情,客人來了,必須上最好的。
陳主任雖然也是咱馬家溝人,但畢竟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,也算客,還是貴客。”
陳常山一笑,“大梁叔,你一口一個陳主任,我真覺得自己成客人了。
我記得以前的村支書是貴友叔吧,他還兼著咱們村的主任,一肩挑。
什么時候你成主任了?”
許大梁頓頓,笑道,“陳主任真是不忘鄉里,都在縣里當領導了,還惦記咱們村里這點事。
對,咱們村以前的書記兼主任是貴友,但上次平墳的事發生后,貴友就下來了,還進了里邊。
縣里李書記真是說話算話,給咱們村民做主。”
話未說完,有人低聲嘀咕,“是進去了,待了兩天,辦了個保外就醫出來了。
現在人家全家都搬到了江城,在江城待得可逍遙呢,天天吃飽了遛彎,紅光滿面。”
許大梁立刻回身看向眾村民,臉上恢復兇相,“剛才誰說話呢,站出來,我告訴你們,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。
我看你們是細糧吃夠了,想進里邊吃點粗糧,我一個電話,就讓派出所來人把你帶走。
誰說的,站出來。”
眾村民都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“不主動承認是吧,我現在就給派出所打電話。”許大梁真要掏手機。
手腕被陳常山抓住。
許大梁看向陳常山,恢復笑臉,“陳主任,造謠不是小事,屬于擾亂村里安定團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