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秋燕切聲,“當了兩天主任,脾氣比我這個局長都大,連玩笑都不能開了,行,那我也不開玩笑了,和你說件正事,馬家溝又出事了。”
一聽馬家溝三字,陳常山的神經立刻繃緊,所有的思緒都煙消云算,“出什么事了?村民又阻撓施工了?”
張秋燕道,“這次不是,據說是因為薪資的事,村民和項目方發生了摩擦。
就是今天下午發生的,我也是剛聽到消息,具體情況還不了解。
上次平墳的事發生后,涉嫌侵吞村民賠償款的村委會人員都受到了處理,賠償款也都發放到了村民手中。
本來項目又可以順利進行,結果項目方和一些受雇的村民卻發生了矛盾。
村民說他們干了和其他工人同樣的活兒,卻沒享受到同樣的待遇,項目方不承認,雙方就發生摩擦,最后演變成動手,所幸被及時制止,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。
這個項目真是命運多舛。”
張秋燕輕嘆聲。
陳常山立刻道,“張局,你給我打電話是說我們又要去馬家溝解決這件事,沒問題,我肯定去。”
話音剛落,張秋燕即道,“你錯了,我給你打電話,是告訴你,這次我不能去,你也不要去。”
陳常山頓愣,“為什么?”
張秋燕沉默片刻,一字一句道,“上次和這次不一樣,上次面對僅是的村民,頂多后邊有幾個村委會的人,事情看起來動靜很大,但矛盾都在明處,還有李書記親自坐鎮,只要決心一下,就能解決。
而這次不一樣,這次李書記肯定不會親臨現場,但面對不僅是村民,還有項目方,和鄉政府,矛盾都在暗處,任何人去解決,弄不好就把自己陷入旋渦里,無法自拔,事沒解決,卻把自己解決了。
所以這次不能去。”
張秋燕分析的句句在理。
陳常山卻沒說話。
張秋燕急問,“你怎么不說話,想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