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部老尚書臥病在床,柳正誠雖是侍郎如今卻掌管著禮部,又得圣心,雖說也算是他的人,但怎么也不如姻親來得實在。
何況是來人自己送上門。
太子饒有趣味地匍匐在地的女子,走到她面前,淡聲:“跪好。”
陸明思連忙跪直身體。
太子又往前一步,腰間的玉墜幾乎碰到她臉上。
他聲音也帶著幾分玩弄的意味:“叫我瞧瞧你的本事。”
簡直屈辱。
程秀倒在地上,衣衫凌亂,只覺得自己對他來說仿佛只是個床上的玩意兒。
太子整了整衣衫,似意猶未盡:“雖然青澀但確實滋味不錯,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程秀雙手指甲緊緊嵌進掌心的肉里,起身跪謝。
蘇青珞,今日之恥我必千百倍報在你身上!
*
屋子里悶著一股濃重的藥氣。
老太太接過藥碗一飲而盡。
陸佑仍直直跪在地上,一不發,只是不動筆。
老太太沉聲問:“你可想好了,寧愿跟我絕了母子情分,也不打算休了柳氏?”
陸佑微閉了雙眼,道:“這次的事是明思有錯不假,但柳氏最多不過是張羅人過去看看而已,何至于被休戚?何況她才回來幾天?兒子實在不能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