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支是崔大師制的,他一年只制五百支,一多半都要貢給圣上,這個二百兩一支。”
陸衡之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,問:“可有大些的?”
蘇青珞臉倏地紅了。
掌柜:“有有有,客官要練大字是不是?這支就行。”
陸衡之隨口道:“也不是,也許特別小的會別有一番風味。”
掌柜的笑了:“這里正好有成套的,客官您看看,小中大幾個號應有盡有,才五百兩。”
陸衡之平聲:“就它吧。”
蘇青珞:“......”
她嚴重懷疑,這套湖筆恐怕不是用來寫字的。
然后就聽見陸衡之溫聲道:“夫人,付錢吧。”
狗男人,還要她付錢,肯定是故意的。
蘇青珞抿了抿唇,但話已出口,她也不能而無信,雖不情愿,還是害羞了掏了銀子。
回去的路上,她坐在馬車里,心里七上八下的,也沒理陸衡之,只是掀開車簾向外看。
外頭忽然下起了雨。
幾滴雨水落在她頭上,晶瑩剔透。
陸衡之伸手將她拉回懷里,抬手擦掉她頭頂的幾滴雨水,溫聲道:“小心著涼。”
他胸膛溫熱。
蘇青珞“哦”一聲,不知道還能說點兒什么。
馬車漸漸快到蘇府門口,即將停下時,陸衡之啞聲問:“夫人,今晚可以么?”
“......”
都快到家門口了他為什么突然問這種話,就不能到家進房間再問她嗎?
他買的湖筆還擱在一旁的凳子上。
蘇青珞看著裝湖筆的木盒上雕刻的繁復花紋,臉紅心跳,好半晌才盡憋出一句,聲若蚊蠅:“你傷好了就可以。”
可以二字幾不可聞。
說完后,她便飛快轉頭,不敢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