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伸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:“只要我在,陸家便沒有不娶親先納妾的道理。”
柳氏忙道:“是,是我考慮不周,我想著,嫣然畢竟是個女子,好歹給她一個交代。”
老太太沉聲:“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后果,若是等不及她大可以嫁人。”
“等得及。”柳氏皮笑肉不笑,“自是等得及。”
這時門外忽然有人報吳媽媽來了。
吳媽媽是老太太嫁過來時陪房的女兒,全家一直在外頭幫老太太打理著鋪子。
她一進門便辭閃爍,老太太便知道她有事要稟告,便揮退錢氏和柳氏,只留了蘇青珞在身邊,問她何事。
吳媽媽道:“外頭不知為何有了關于蘇姑娘的傳,說......”
老太太將手里串珠擱在桌上:“有什么直說。”
吳媽媽于是簡單將外頭說蘇青珞是商戶之女,跟陸衍是訂了親的,但心比天高看不上陸衍,老太太如何包庇才將定親說成玩笑,陸衍又如何君子之類的話說了。
說完,還加了句:“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。”
老太太冷聲:“還能有誰?”
她嘆了口氣,看向蘇青珞,先前那些來打聽她的人家,只怕要沒了下文。
反而蘇青珞柔柔地笑了笑,安撫起她來:“沒事的外祖母,咱們不用管他們怎么說,過幾天也就好了。”
老太太面色凝重道:“你還年輕,不懂得此中厲害,姑娘家最要緊的便是名聲,須知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啊!”
蘇青珞沒覺得有這么嚴重,一心看賬本,繡香囊。
卻沒想到不過兩三日,玉竹又稟告了一則更不利于她的流。
說她上個月在圣安寺中與男人茍且,還落了裙子在男人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