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站在窗前,聞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過了晌午,窗邊不覺有幾分涼意。
月娥拿來件披風給老太太披上:“老太太這是怎么了?”
老太太嘆了口氣:“月娥,你看那陸衡之待青珞可有不一般之處?”
月娥微微一怔。
實際上,自從上次陸衡之替蘇青珞出頭后,不止她在猜測,府中人全都在猜這位首輔大人是否對蘇青珞有情。
但事情過去月余,并未見陸衡之跟蘇青珞再有什么來往,流便漸漸歇了。
月娥道:“除了替姑娘出頭退親,奴婢倒沒看出旁的什么。”
老太太道:“錢氏向來本分,若陸衡之待青珞無意,她那日只怕不會讓青珞去送他。”
這事她始終放心不下。
月娥語氣輕松道:“衡三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老太太何必如此擔心?依奴婢看,不過是大夫人隨口一指罷了,又或者,大夫人看衡三爺替姑娘出頭,誤會了想賣個人情也未可知。”
也有這么可能,但是......
老太太望著院內已快要開敗的牡丹,手持串珠,沉默許久。
她想起許久之前將青珞接回來那天,也差不多是這個時節。
蘇青珞給她行了禮,兩人抱著哭了一陣兒,老太太叫她先行回去梳洗,然后又見了一路護送她回來的陸佑和陸衡之。
少年時的陸衡之穿著一身黑衣,渾身有股說不出的戾氣,仿佛一把鋒利的劍。
他側頭看了眼蘇青珞離開的背影,那眼神——分明看著是冷的,卻好似有種道不清的炙熱,仿佛在看他的所有物,下一秒就要將少女收入囊中。
那樣的眼神,叫她有種說不出的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