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青珞手底下有的是綢緞鋪子,但自從父親去后,蘇家失去皇商資格,上好的蜀錦已經幾年未曾見過了。
她答應道:“是。”
老太太又道:“你嫁妝鋪子的事我也聽說了,是我當年沒考慮周全,只想著叫你靠柳氏他們生活,竟忘了靠什么也不如靠自己。”
“這怎么能怪外祖母,外祖母也是希望我不要那么勞累,畢竟......”
蘇青珞停住,畢竟她娘就是因為嫁去蘇家,太過勞心蘇家的生意,生下她后又虧了身子,沒幾年便心力交瘁而亡。
外祖母當年就是怕蘇家剩下的偌大擔子壓垮她,才想著不如讓柳氏護著她。
但她娘是決計不能在外祖母面前提起的,于是她很快接道,“畢竟我當年年紀小,什么也不懂。”
但她要說什么老太太心里明白得很。
老太太心里難過,自然也未叫她看出端倪,沉吟片刻,道,“過了賞花宴,你每日上午來我房內一個時辰,我教你理一理鋪子的事,蘇家這攤事,終歸還是得你立起來。否則你就是嫁出去我也不能放心。”
蘇青珞不是矯情的人,只是握住老太太的手:“要外祖母傷神,是青珞不孝。”
老太太笑說:“你挑個正經夫婿,過好自己的日子,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。”
蘇青珞害羞一笑,卻不知為何,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人的薄唇,心立刻劇烈地跳了一下。
可她也清楚的知道,那人絕不可能成為他夫婿。
又說了幾句閑話,蘇青珞便離開了。
隔日,丫鬟抱著兩匹蜀錦進了柳氏的院子。
“老太太特意說了,讓大小姐先挑。”
柳氏指甲狠狠在椅子扶手劃過,臉上卻含笑道:“還是老太太疼明思。”
她眼神示意身側的陸明思去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