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人丟了,不是一兩個,而是經過統計,足足少了人。
這是個多么龐大的數字。
到現在為止,生不見人死不見尸。
不但如此,說到丟人,然后在其他區,也陸續接到報告,說上個月的時間也有人失蹤,加在一起一千多人不見了,還以為是私自串聯到了別的地方,這事以前也發生過,很多人都沒有在意。
這直接沒了一萬多人,讓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,而且自從那天發現人沒了以后,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。
甚至還有他們的家人去找,最后的結果就是沒見過這些人。
原先丟失的人加上這一次的……中年人頭更癢了,又薅了好幾根頭發下來,這么下去,自己頭發肯定比自己先玩完。
上面給出的最后期限是中秋節前。
這都一天一夜加上一上午,還是什么都沒有找到。
難道是……什么神秘事件?
這群消失的小子可是沒有一個省心的,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們手里的人已經多達3000。
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,或者動手的不是人。
不然一萬多人,怎么可能憑空消失?
哎了一聲,只能先上報,上面領導說了,不管什么,每天兩次報告,上午一次,晚上一次,有重大發現,可以隨時報告。
能怎么樣,也就一天兩頓罵而已。
去周邊調查的人很快就回來,對著中年人搖了搖頭。
中年人又看了看剛抓下來的頭發,算了,死就死吧,有本事你就噴死我。
說著上了邊上的一輛車,一溜煙的消失不見。
一處部門的辦公室內,中年人低著頭,接受著來自座位上這位大領導的憤怒。
接近1萬5千人,說丟就丟了,說沒就沒了。
能怎么辦,這誰去了都得跪。
關鍵是這事太詭異了。
這時候和大領導坐在一起的人,對著中年人揮了揮手“你先下去吧,注意保護好現場。”
“是領導。”敬了個禮,如釋重負的離開了辦公室,到了外面長長吐了一口氣。
兩位領導在屋里小聲說了什么,沒有人知道。
不過下午,案發地就來了5個人,這里他們拿著批令直接接管。
中年人抓了抓頭發,看了看眼前的五人,最后很痛快的點了頭,暗地里松了一口氣,終于甩鍋了。
他不怕沒有線索,也不怕沒有動機,就怕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,這都已經超出他的承受范圍了。
從這幾個人的嘴里,字片語中得到了一個他們來的地方,只有一個代號091。
專業的人就是不一樣。
這里接手后,很快讓人撤離到外圍,過了一會,開進來一輛卡車。
下來了十幾人,把車上的東西搬了下來。
所有的東西打開后,就和一個雷達一樣,一頭連接著一個掃雷器。
穿著白大褂一個人,拿著掃雷器,后面兩人抬著管道,在這里開始掃描了起來。
有幾個人看著上面的指針,一條一條的,不過越往里走,指針跳動的頻率就越大。
到了廣場中間的時候,指針甚至到了最底部,都不帶跳動的。
5人對視了一眼,眼里充滿了瘋狂,嘴角上翹,這是找到好東西了。
不過接下來有點麻煩,就是收集這些能量指數。
再有下次這種事情發生,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干的。
在這些人的眼里,每個人就是一個電池,發出來的能量和波動,根本就不一樣。
也可以說全世界都找不出一個相同波動的人。
就和指紋一樣,波動是屬于個人的身份代碼。
有了這個數據,他們可以對懷疑的都進行檢測,凡是波動一樣的人,直接抓起來就行了。
這邊忙的熱火朝天,而白寶山則還不知道呢。
今天辦公室來了幾位領導,是來興師問罪的,開口就找白寶山,拍著桌子問為什么打人。
白寶山看的出來,這人和那個冒頭那個人長得很像。
譏諷的嘲笑了一下。
當著全部人都面,坐了下來,給自己泡了一杯茶。
“怎么,你兒子帶人誣陷我,我就不能打人了?要不要我帶人挨個你們幾家轉一趟?別踏馬給老子在這里拍桌子,再拍一個給老子看看,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這里。
李哥,這里沒您的事情,他們想搞我,這是私仇。”白寶山懟了這人一句,拍的桌子比他響多了,看著李懷德想說什么,直接封了他想說的話。
李懷德這時候是必須站在白寶山這邊的,不然丟掉小弟和副將這種聲音一出,他也別混了。
至于幾個來冒充大頭的幾位領導,雖然氣憤,可是各個在白寶山的注視下都有了汗。
是的,帶人沖進家里,還是自己同志的家里,這是這些人的大忌,都什么時候了,誰家里沒點東西?這是能查的?
別看這人拍著桌子讓白寶山給個說法,白寶山這么一放話,這人就蔫了,他不敢賭。
白寶山是什么人,幾百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哀嚎呢,尤其是他兒子。
兒子沒了可以在養一個,可是……
家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進的。
一個和事佬站了出來,“白同志,老張就是氣壞了,這哪個父母看到孩子生死不知的躺在醫院里,多少都有點火氣是不是,都是自己人,李主任,您給說說。”這話頭就甩給了李懷德。
李懷德就像沒有聽到一樣,眼前這杯白寶山給他泡的茶葉沒發現怎么這么好看呢,一片,兩片……的仔細的查了起來。
和事佬也是尷尬的笑了笑。
是的,沖進別人的廠里,起初是幾人對著李懷德一陣輸出,白寶山來了,對著白寶山也是一頓。
不過白寶山可不是他們能拿捏的,既然想玩,那就玩。
白寶山啪……茶杯摔在茶幾上“閉上你的嘴,老張是吧?你兒子的事情說說,怎么辦。”
“我……”秋高氣爽的天氣,愣是讓這個張領導頭上冒起了白煙。
“老張,你先服個軟,以后再說。”邊上人小聲說了一句,白寶山什么聽力,他們小聲說的話,白寶山都聽著呢。
“我……我今天來是對白同志道歉的,我兒子也是受到某些人的挑唆,才鬼迷心竅的找了白同志您的麻煩,我……我代表我兒子向您……向您道歉。”說著對著白寶山一個鞠躬。
“呵呵……道歉?這還不夠,寫個道歉信,桌上有支筆,現在就寫。
還有你們幾人,家里的住址都寫上。
別逼我找人來認你們,寫了這事就這么算了,再有下次,老子直接帶人上門堵門去。”
和事佬趕緊說話“是是是,我們寫,我們這就寫,一笑泯恩仇。
這樣,白同志,晚上您有沒有時間,我們請您和李主任吃頓便飯,再給您陪個酒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喜歡喝酒,你們幾位問問我們李主任吧。”
李懷德抬頭也搖了搖,“我最近身體不好,醫生不讓我喝酒。”
和事佬直接呃……了一聲差點噎住。
也不再說什么,快速的寫完,道歉信寫了,手印私章都蓋上了,寫地址的也寫完了,甚至后面也蓋了自己的私章。
白寶山收過兩張紙。看都不看折疊了起來,裝進兜里。”行了,這也算是咱們之間的內部矛盾,既然雙方都達成了和解,那么以后這件事情誰都不準再提了。”這時候李懷德站了出來。
“是是,誰都不許再提了,……那么……李主任,白同志,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和事佬說完,拉了拉一起來的幾位。
出門的時候,姓張的還狠狠的盯了白寶山一眼。
不過他們出門了,沒有看到白寶山的嘴角翹了一下。
這人在下樓的時候,腳一絆,直接從樓梯上凌空躍起,啪……的一聲砸在了臺階下面。
眼看著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。
辦公室的人聽到動靜,呼啦啦的出來看發生了什么。
看到是人甩了下去。
不愛惹事的趕緊退回辦公室。
最后是保衛科的人來了,把人抬進了汽車里。
這時候也有人到了李懷德辦公室,說了這件事。
李懷德搖了搖頭,白寶山則是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。
那輛汽車剛準備開出白寶山的精神力范圍,直接一打頭,咣當一下,撞在了路邊的花壇上。
發出嘭的一聲……
沒有離開的保衛科,趕緊救人。
張領導已經進氣少出氣也少了,其他人都少頭上手上都有傷,只能坐軋鋼廠的車子直奔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