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埠貴也跟著進了院子,很是羨慕的看著白寶山的車子,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買一輛,新車太貴了,不行也買輛二手的,這樣不但有車騎了,還能省不少錢呢。
哎……不對,這什么味道?
說著聳動著鼻子開始亂嗅了起來。
白寶山停好車子,拿上紙包敲響了門“巧云,開門,哥回來了。”
“哥……”巧云一頭汗都開了門。
巧云是一臉的汗水,頭發都濕噠噠的,不但巧云一頭的汗,整個屋子就和蒸籠一樣。
“屋里怎么這么熱?”
“哥,你走后我把窗戶也關了,我這就去開。”巧云趕緊去開窗戶,一陣風吹進來,頓時涼爽了很多。
“傻丫頭,門關上就行了,窗戶這邊有鐵窗,他們也進不來。”
“我怕。”巧云捏著手說道。
“哎,沒事,哥回來了,看看這是啥,鹵肉料,腌肉料,哥都買回來了,人家大師傅的手藝,我可是求了好大一會呢。”
“哥,你真棒。”
“快洗洗臉,看看這一身的汗,去換身衣服,別感冒了。”
白寶山推著巧云去換衣服,自己走到了灶臺這里,肉熟的差不多了。
把肉都撈出來,肉湯不能用,倒進一邊的桶里,等會去倒了。
重新刷鍋,然后加水,一包里面有5包小的,使用紗布纏著的,丟水里就行了。
家里的醬油倒進去。
趁著巧云不在,冰糖丟進去幾塊。
鹵肉,冰糖是靈魂。
又去屋里床底下,翻出來了爺留下的酒,沒有料酒,白酒也算湊合了。
這是一瓶汾酒,正兒八經的57年產,雖然是個半瓶的,打開聞了聞,味道還不錯,抿了一口,嘖嘖了兩聲,這特么才是糧食酒,那些勾兌的都是什么玩意。
難怪自己家老爺子,當年但凡喝酒就會罵罵咧咧的,而且特別寶貝他的酒窖。
在鍋里倒上一些,鍋蓋蓋上,火加大。
往撈出來的肉盆里倒了一點醬油,洗了下手,用手揉搓了起來。
這也算是上色了,條件簡陋,只能如此。
幾分鐘料鍋水開,重新把肉都放了進去,然后放鹽。
大火燒上5分鐘,然后小火慢慢的燒。
巧云很是安靜的坐在那里,用手捧著頭眼睛瞇著看著白寶山在干活。
沒過10分鐘,這鍋里的味道就出來了,蓋也蓋不住。
隨著水蒸氣,那氣騰騰的往外冒。
鹵肉的味道彌漫在了整個大院上面。
“有人在家嗎?俺們是送城磚來的。”
白寶山一聽,走了出去“三位師傅真快,麻煩就卸這里吧,明天壘墻方便。”
“成,那俺們就卸了。”這人用毛巾擦了一下臉,吸了吸鼻子,怪乖的,這是誰家?這年月還鹵肉吃?
緊了緊腰帶,出門卸磚去了。
白寶山知道該怎么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