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急道:“賤人,你簡直胡說八道,少來攀咬我兒。”
“什么攀咬,聽完再說。”錢氏看向玉竹道,“你撿要緊的說。”
“這就是要緊的。”玉竹正色道,“大夫人您往后聽便是。”
“說實在的,奴婢起先有點子膽戰心驚的,因為都知道大姑娘跟我們夫人過往有些誤會,奴婢怕大姑娘要吩咐奴婢做什么害夫人的事。
“結果這么看了好幾日,大姑娘也沒說什么,所以奴婢也沒再擔心,接著每日過來看話本子,畢竟那話本子還是挺有意思的——”
眾人:“......”
玉竹也意識到有什么不對,忙繼續說,“結果這話本子看著看著,就越來越過分,什么夫人爬灰,丫鬟爬床之類的越來越多。”
老太太也撐不住了,沉聲:“說要緊的。”
“就到了。”玉竹一凜,聲音快幾分,“前日我再過去時,大姑娘給奴婢講了一個話本子,說是丫鬟騙已經成親的狀元郎喝下合巹酒,最后被納為妾的故事。”
“奴婢哪里知道什么是合巹酒,不免問了大姑娘,大姑娘說是男女成親時歡好喝的酒。
“大姑娘還夸獎那話本子里的丫鬟,說她有膽識,有謀略。問奴婢是不是喜歡大人,讓奴婢也試試。
“還說我樣貌不輸夫人,大人一定也會像疼愛夫人一樣疼愛奴婢。”
玉竹說到這兒,忍不住看了陸明思一眼,“奴婢又不是瞎的,奴婢樣貌、出身、性子哪點兒比得上夫人?”
在場許多人沒忍住笑了,想不到玉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
玉竹繼續道:“大姑娘還說只要大人碰了我,夫人菩薩心腸,肯定會給我名分。還說到時候會想法子引老太太和夫人們過來,眾目睽睽之下,大人一定賴不掉,最后給了我一包藥粉。”
玉竹從袖中將藥粉包掏出來,雙手呈上,“就是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