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拋開這些不談,單就說這件事,我可以頂著江龍軍的壓力繼續讓你們調查下去,可你也要知道,市委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命令停止調查,到時侯怎么辦?不是更加尷尬嗎?”
“拋開市委命令繼續查,更沒有實際意義,現在查到這個份上,我們能查的其實已經查的差不多了,下一步就是深挖背后的公職人員,為首的目標就是丁文博,丁文博幾乎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了。”
“可問題是紀委不配合,我們能怎么辦?再往下查只有紀委有這個權力,別說查邵宏利了,如果紀委不配合,我們連丁文博都奈何不了。”
“大家要明白,現在問題不是我們要不要繼續查下去,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查下去了。”
“今天江龍軍已經直白地威脅我了,如果我們不放棄繼續調查,如果不放人,他就會讓紀委介入調查華陽集團接手項目的事。”
“你們都知道,在華陽集團接手項目的過程中,因為情況特殊,所以的確是存在很多特事特辦的情況下,如果江龍軍硬要抓住這些事不放,這對華陽集團和元偉市長都很不利。”
“通時江龍軍也知道了我與華陽集團以前的關系,所以他要拿這個事讓文章也會讓我很被動,會徹底影響整個大局。”
“這些還都只是表面上的影響,實際上江龍軍能讓的可以讓的更多。”
“所以各位,江龍軍的命令我們不得不聽,調查要到此結束,人也必須放一部分,現在的江龍軍我們得罪不起。”秦峰咬著牙道。
秦峰說完,三人都沉默了,整個辦公室變得非常安靜。
本來大好的局面,現在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反轉,換成是誰都一下子接受不了。
“市長,可不可以直接向省里匯報?或者向省紀委舉報?只要把這事捅到省里,那就不是江龍軍想怎么查就怎么查的了。”陳國華問道。
“首先怎么向省里匯報?是元偉市長去匯報還是我去匯報?又向誰匯報?”秦峰反問。
“我們有兩點很被動,第一,繼續查下去是紀委的事,這不屬于我們的工作范疇,我們在這個事上名不正不順,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力,就更別說去省里匯報了。”
“第二點,也是很關鍵的一點,那就是我們并沒有邵宏利違法犯罪的確鑿證據,就目前來說,我們連舉報丁文博的確鑿證據都沒有,這也恰恰就是江龍軍敢肆無忌憚保邵宏利的原因所在。”秦峰大口抽著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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