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長水的媳婦低低應聲,逆來順受的模樣。
蘇慶幫著他媽擰衣服,皺眉反駁著父親:
“爸,你停停嘴吧,半夏姐姐和小裴姐夫不幫咱們也正常,那可是部隊呀,你以為是什么地方,就喜歡瞎想美事呢!
再說了,鍋爐工也沒什么不好的,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,你憑什么瞧不起人家?
還嫌棄人家窮酸呢,就咱們家這家徒四壁的樣子,還能窮到哪去?
人家不嫌棄咱們,愿意在咱們家過夜,就是給咱們臉面了,人小裴姐夫可是戰斗英雄啊!”
蘇長水鼻子哼氣:“那都是昨日黃花,今天他就是鍋爐工,撐死了一輩子都這樣,你還小,不懂權勢的重要啊......”
就在這時,他看到了院門口的人。
嘴里的壞話戛然而止,蘇長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囂張的臉色大變:“王,王鄉長......您,您怎么來了?”
他幾乎是從凳子上跳了起來,就像凳子是塊燙紅的鐵板般滑稽。
王豐年本來臉色高高興興的,卻站在門口聽到那些話。
頓時滿臉陰沉,他望一眼院子里,沒見到蘇半夏的身影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:“蘇半夏和裴營長呢?”
“王鄉長,你找他兩干啥?他們兩個......剛剛走。”
蘇長水心虛的說著,瞥見王豐年手上的東西,頓時眼前晶亮:
“您......也太客氣了,上門還帶什么東西......”
他舔著臉,伸出手去接。
王豐年緊著手掌冷哼:“又不是給你的!”
既然蘇半夏和裴照不在這,王豐年還在這干嘛,轉身離開就往車站去尋人。
蘇長水扯住后面的鄉鎮辦事員,著急的問:
“劉干事,鄉長這是怎么了?我是不是哪里說錯了話,得罪了他老人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