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瑾萱神情嚴肅,目光落在賀江嶼身上,“我不知道賀總為什么會參加這樣的活動,畢竟您不是業內人士,但既然來了,想必是會欣賞真正的美,鄒筱嵐的畫作抽象空洞,沒有實際的意義,完全無法體現出‘世間’這個主題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“我和小青黎是表姐妹,我們有血緣,關系自是比一般人要親近一層,但不能因此我就強行說她的弟子畫的不錯,我要對華夏文化傳承負責!”
“再則,小青黎的水平我是知道一些的,水平尚可,但她這個年紀沒有那么多人生閱歷,所經歷的遠遠不夠,不要說她,就是我也是如此。畫作是最能體現一個人心境的,她自己尚且沒有這種心境,如何去傳承?不是誤人子弟是什么!”
“我之所以說這么多,是希望小青黎能夠及時醒悟,不要犯下過錯后悔一輩子,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她可以很好的發展自己,等到她五十歲的時候,心境必然不同于現在,那時候,她或許才有資格去傳承別人。”
義正辭的發,現場落針可聞。
沒有引發全場鼓掌喝彩,是夏瑾萱沒有想到的,她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頭。
來之前就知道京城市場不好打開,如今看來,比她想象的還要艱難。
但是沒關系,人們遲早會知道她這個人,知道文化傳承真正的意義。
思緒還在心中徘徊,淡薄的掌聲響起,她心頭微喜,隨后看到鼓掌之人,笑容又淡去。
青黎輕輕擊掌,緩緩說道:“十幾年未見,表姐已經有了如此見解,我記得我母親病重彌留之際,你還在為任務指標發愁,想不到現在領悟這么深刻。”
眾人一聽看向夏瑾萱的目光頓時微妙起來。
原來親姑姑去世的時候她都沒來,和姜青黎也十幾年沒有見過,那么是怎么知道青黎的水平的呢。
甚至于青黎不說,他們都以為兩個人有多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