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倒出來之前，秦讓不忘問白菲：“熟石灰放了嗎？”

“放了！”白菲回答，“這么重要的調料，我能忘記！”

秦讓哈哈笑了。

“你這是把煮樹皮渣滓當成了做飯啊！”由此可知，白菲做事有多認真負責。突然，旁邊傳來李怡雪的呵斥：“笑個屁啊！哦，我明白了，你和阮云影在那邊卿卿我我，所以你很開心是不是？”

真相被揭穿，秦讓臉上的表情立即凝固。他不敢回應李怡雪，怕李怡雪接下來話更多！他把紙漿倒好了，將篩子放在太陽下暴曬，然后回建廁所的地方。

“秦讓，等一等！”顧寧忽然追上來，可又跟秦讓保持一段距離。

秦讓扭頭看著奇怪的顧寧，琢磨了一下：“你是為剛才的事情，向我道歉？其實不用了！我和阮云影只是一場事故而已，光天化日之下被你撞見，既不是你的錯，也不是我和阮云影的錯，你何必內疚！”

顧寧目光越過秦讓的肩膀，不時看那邊的阮云影。

“阮總說我什么了嗎？”

秦讓聳聳肩膀：“她能說什么？”

“她不怪我嗎？”顧寧不無擔憂的問。“怎么會？”秦讓覺得顧寧這么想很奇怪，“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？你別想太多！你覺得阮云影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嗎？她要是這么小雞肚腸，能管理那么大的公司？”

顧寧急忙又說：“我沒有懷疑阮總的人品！可不管有意無意，我還是壞了你們的好事，阮總看到我，肯定很尷尬，我怕”

這倒是事實！那種事情被撞見了，被撞見的人和撞見的人一旦見面肯定尷尬。秦讓剛才在河邊看見顧寧，還有點不好意思呢！更何況是阮云影！“除了尷尬，你還怕什么？”

“怕”顧寧欲又止。

秦讓想了想，忽然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