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郡主被她一眼看的愣了一下,狐疑的看著陶真。
陶真道:“沒有。”
安寧嘆了口氣:“都快一年了,你也想開點。”
陶真自認為和安寧郡主不熟悉,被她這么安慰,就覺的不自在。
燕北王妃一直就不太喜歡她,陶真也不在乎,她不吃不喝燕北王府的,燕北王妃怎么想,和她無關。
安寧不愧是真正的大家閨秀,八面玲瓏,也不會冷落了陶真,尤其是在燕北王妃隱晦的敲打陶真不要癡心妄想燕西樓的時候,還出來調解,化解了矛盾,這一點陶真到是很佩服她。
只是陶真覺得有些煩,甚至想不通,為什么不管是地位高的,還是地位低的,任何女性在做了母親后,好像就會產生一種錯覺。任何女人都在覬覦她兒子,這個女人配不上我兒子,我必須把她趕走。
燕北王妃是這樣,當年的高貴妃也是這樣,陶真完全理解不了。好像男人和女人在一起,除了男女私情就沒有別的了。
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陶真也起身告辭。
她一走,燕北王妃的臉便垮了下來道:“你看看,一臉的狐媚子樣,囂張跋扈……”
拋開王妃的身份她也就是個女人而已,丈夫風流,對她不喜,她自然就很討厭丈夫的那些狐貍精小妾,陶真這樣長相的,簡直是在燕北王妃的雷點上蹦。
安寧笑著道:“母親是不是多慮了,我看陶真也沒有那個意思的。”
燕北王妃冷笑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她是什么人,我看的明白著呢,不就是假裝清高不屑,該往男人身邊湊的時候還是會湊過來。”
安寧只好點頭說是。
燕北王妃如今也不過是個怨婦而已,她認定了的事,是說不通的。
“說起來西樓年紀也不小了,是時候該給他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。”燕北王妃忽然說起了別的。
安寧道:“母親有合適的人選嗎?”
燕北王妃搖頭,正如陶真猜測的那樣,任何女人她都看不上,覺得配不上自己兒子。
安寧當然也了解王妃的想法,所以在王妃問她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的時候,安寧道:“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想不起來,不如咱們把府城的貴女們都請過來,到時候,母親親自給哥哥把把關不是更好?”
這話說到了燕北王妃的心坎上,王妃道:“是不是需要一個什么由頭?”
安寧說:“這簡單,咱們園子里的花也都開了,不如辦個賞花宴。”
燕北王妃覺得可行。
…
小羅帶回了一個暗衛,這人就是之前跟著裴湛的人,云秀街遇刺的時候,他和其他幾人拖住了那些刺客,掩護裴湛和秦巖跑了,可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如今就是找不到裴湛和秦巖。
“你確定嗎?”陶真問。
那人點頭:“當時在場的刺客已經全部被我們誅殺。”
小羅說:“會不會埋伏不止一處。”
若是不止一處埋伏,在那些黑衣人拖住暗衛,裴湛和秦巖跑出去,很可能還遇到別的刺殺,這倒是也很有可能。
“秦巖功夫不錯,就算還有埋伏,也不可能如此悄無聲音就將人帶走。”
而且陶真覺得,刺客在云秀街刺殺已經很大膽,想必都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,那么他們的刺殺必然就是要一擊斃命,不太可能再有埋伏。
還有一點非常關鍵,裴湛和秦巖是易容的,刺客并不知道他們身份,如果他們揭下假面具,混入人群中也是很容易脫身的,可就是這樣,他們兩個還是像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陶真皺眉。
他們兩個到底是去了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