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…楚…成…林…”
楚成林笑了:“是我,不然還能有誰。”
他拍拍蔣春生的肩膀:“咱們兩個足夠幸運,都活下來了。”
蔣春生不覺得這是幸運。
他瞇著眼睛盯著楚成林,楚成林卻像是沒看到他眼底的懷疑,繼續說:“我也是回來看看他們,說真的,有些人的名字我都不記得了,他們長什么樣子我也忘了,可做夢還是會夢到。”
蔣春生深有所感。
他低著頭看著懸崖發呆。
楚成林對他說:“老朋友見面去喝一杯。”
蔣春生帶著懷疑跟著他去了寧州,找了一家小酒館。
楚成林用衣服一角擦了擦筷子遞給蔣春生,蔣春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。
“你…怎么會…在這里?”蔣春生問。
“這事說來話長!”楚成林將那時候的事講了一遍,他喝了一口酒繼續說:“我易容了,混進了組織。”
蔣春生等他繼續說。
楚成林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,花了幾年時間找出了事情真相,這時候甄應天已經死了,我覺得不甘心,又殺了甄應天在組織內的聯絡人。”
他笑了笑:“我真的幸運,一般情況下,我這種行為必死無疑,可那時候組織出了事,我趁亂跑了。”
這些蔣春生多少知道一些
他只是沒想到楚成林會去報仇。
楚成林看出了他的疑惑,他說:“我不單單的是為了給死去的同窗們報仇,也是給自己報仇。”
蔣春生有點贊同。
他又何嘗不是。
“仇人都死了,我以為我會松口氣,可惜沒有,我整日的做噩夢,總是回到那座荒山上…”
楚成林嘆了口氣:“可能我們的一部分魂早已經留在了那吧。”
蔣春生喝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