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不知道外面會有什么消息,她睡了一覺,醒來后裴湛已經回來了,如今蕭厭重傷,李修宜精神又不太好,裴湛只能留在宮里。
“蕭厭怎么樣了?”陶真問。
裴湛說:“就差一點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:“再偏半寸,蕭厭必死無疑。”
陶真笑了。
實在好笑的很。
裴湛看著她。
陶真說:“你說人是不是一旦有了權力,什么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?”
裴湛也說不好。
當時他就在旁邊,刺客來之前,親眼看見李修宜敬了蕭厭一杯酒,之后遇到刺殺,蕭厭明明已經占了上風卻忽然就不對了。
不久前他給蕭厭治傷特意看了下,蕭厭中毒了。
若不是如此,刺客根本無法近他的身。
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,不是有人要刺殺李修宜,而是李修宜要殺了蕭厭。
陶真說:“我提醒過他,可他還是中招了,你說他那么精通醫術,難道不知道酒里有毒嗎?”
裴湛沒說話。
一個蓄謀已久要殺人,一個甘愿赴死臨死前還要拼死保護要殺他的人。
真是感人!!
終歸是一個情字,除了當事人,大概沒有人能理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