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當時的段仁杰也就只有八歲而已。
段義淳因為公司和兒子,累的是精疲力竭,甚至每天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。
但抱著一定能成功,也一定要治好兒子的決心,他苦苦支撐著。
只不過,把當時的名醫都請了一遍,段仁杰的病情依舊沒有任何好轉。
絕望前夕,是黎九陰突然出現,將段仁杰從鬼門關拉了回來。
段義淳一直都視黎九陰為恩人,十多年來從沒有忘記過。
哪怕之后發達了,也專門把公司建在了和黎九陰相遇的地方。
聽到這兒,蘇星宇終于扯了扯眼皮,不經意地勾起了一抹不屑,但并未插嘴。
他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,當然不可能被段義淳的三兩語糊弄住。
感恩或許是真的,但要說因為感恩而把公司專門建在原作坊地址,那就有點太過了。
對比起來,難道不是十多年堅持用同一個電話號碼更簡單?
可無論手機、座機,段義淳都明顯用的不是那張舊名片上記錄的號碼!
不過,他并沒有戳穿,畢竟這趟不是來找茬兒的,而是尋求幫助的。
至于段義淳,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著。
“哎,就是因為當年的那場病,讓我意識到了對家人的虧欠,所以之后……”
沒把話說完,他就再次一嘆,這次臉上又多了一些懊惱和后悔。
良久,他才把話補完:“在那之后,我就什么事兒都順著那小子。正因為如此,他才會日益嬌縱。所以,小友真要怪罪的話,罪孽最深的是我!”
“段董說笑了,蘇某雖不才,但還不至于如此小氣。”蘇星宇一擺手。
“是段某失了。”段義淳歉意一笑,“對了,黎大師還好嗎?”
“能吃能睡,能蹦能跳,好得簡直不得了!”蘇星宇笑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段義淳話鋒突轉,“其實我早想去拜訪他老人家了,就怕太過冒昧。”
“若能見到段董,他老人家也一定會高興的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段義淳立刻問道。
“只是現在他遇到了點小麻煩,恐無暇分身。”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,蘇星宇繼續道:“實不相瞞,這次我來南疆,實則也是替他老人家跑腿來的。”
蘇星宇隱晦地留意著段義淳的臉色。
不過段義淳卻沒有接茬兒,就只頂著擔憂的表情,沉默著。
“這頭老狐貍!”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兒,蘇星宇才在心頭哼道。
沒辦法,他只能主動說明來意:“此番,實則是有件事情請段董幫忙。”
“你說!”挺直脊梁,段義淳一整臉色。
“因為時間緊急,黎老才讓我來找你。”蘇星宇則裝出一臉不好意思。
“黎大師對我段家有大恩,段某自當盡力!”
自始至終,這貨也沒給個明確的承諾,句句都留有退路。
這讓蘇星宇聽完也不得不感慨一句:“和這類家伙說話,就是費勁兒!”
但來都來了,正事兒當然得提的。
“段董聲名顯赫,又交游廣闊,蘇某想向你打聽一個人。”
“小兄弟過獎了。不知你要找的人是誰?”段義淳謙虛地擺著手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