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從老天師這兒學了些道法,但嚴格來講,蘇星宇并不是龍虎山的人。
甚至和張國賢等人比起來,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。
可如今,一個外人出口趕人,自然會讓那些自詡主人的家伙心里不爽。
其中,表現得最明顯的便是張國賢。
試圖把唐風拉下馬當然是打算自己上位,所以在早前,姓張的就盯上傳人寶座了。
既然是傳人,那當然是龍虎山的下一任主人。
這也讓他對蘇星宇的驅趕,更為敏感。
“在座的都是龍虎山長老,是龍虎山的肱骨,什么機密不能聽?”
蘇星宇撇嘴冷笑,嘲諷道:“沒猜錯的話,凡冥鎮界石的事兒,也只有諸位所謂的肱骨,所謂的長老才知道吧!”
當著老天師的面兒,他并沒有直接吐出“內奸”兩個字。
但在場的都是人精,誰又能聽不懂呢?
“你幾個意思!”張國賢臉色急黑。
“路要怎么走,分成幾撥誘敵,又該由誰保管石頭,諸位應該是一早就計劃好的,不說天衣無縫,至少也算準備萬全。可怎么偏偏就真正捏著石頭的那批人死絕了呢?”
蘇星宇好整以暇地抖抖袖管,撇嘴冷笑。
龍虎山的家事他本不打算摻和,可有一說一,這事兒實在是太可疑了。
尤其是張國賢的表現,實在讓他找不出半點嘴下留德的理由。
“什么時候輪到你對我龍虎山說三道四!”張國賢居然還在擺譜兒。
蘇星宇笑而不語,就只是瞪著一對大眼珠子,依次在這票人臉上劃過。
老天師既然沒有阻止,那就說明,在其內心也有類似的懷疑。
蘇星宇不介意,趁機再把這些家伙好好臊上一頓。
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被豬油蒙了心,還是有幾個比較聰明和理智的,知道繼續留下沒有任何好處,紛紛起身告辭。
為了維持自個兒身份,在出門前,他們只是和老天師招呼了一聲。
轉眼間,滿堂高層就去了一半。
看著那些空掉的座位,張國賢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。
蘇星宇依舊沒有說話,不過卻從百寶袋里取出了一只密封的信封。
這可比任何語都有用,隨張國賢留下的那些人眼瞼直顫,臉上終于多了抹糾結。
蘇星宇卻不管那么多,利落地撕開封口,作勢展開。
剩下的那些人終于撐不住了,急忙起身告辭,最后就只剩張國賢一個。
“你……”
張國賢臉頰扭曲,咬牙怒哼一聲,最終沒敢多留,匆匆而去。
“別走啊,我這機密還沒聊呢!”蘇星宇在背后吆喝。
奔行中,張國賢步履微頓,但并未回頭,只不過垂落身側的手心捏得更緊了一些。
只等這貨消失,蘇星宇才得意地勾著嘴角,將那只信封塞回百寶袋。
“現在舒坦了?”老天師頗為無奈地搖搖頭,倒沒有過多責怪的意思。
“老實說,舒坦多了!”蘇星宇毫不避諱地把頭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