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星宇陡然一聲大喝,猛地抽手一拽。
霎時一團深灰染猩的光珠從段仁杰腹部脫離。
珠子被虛握在蘇星宇手里,不停地顫動,似乎想掙脫桎梏。
不過,他并沒有給這玩意兒機會,甩手一振,便將其打進了那只陶罐中。
即便如此,那顆魔種也沒有就此消停,連罐子也都突然晃動起來。
蘇星宇一聲輕哼,又是一張符紙拍出,從罐蓋橫拉而過。
金芒微閃,罐子才終于平靜下去。
但床上的段仁杰卻在迅速萎靡,之前泛青的皮膚,開始變白,如紙一樣的白。
整個人的生機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消逝。
蘇星宇一手點在他眉心,迅速對一群保安吼道:“挨個兒上來!”
聞,保安們迅速排好了長隊。
就見蘇星宇的指頭不斷從這些保安們腦門上點過。
每多點一人,段仁杰的臉色就多恢復一分。
等十多個人全部點完,段仁杰臉上終于多了些血色,但并沒有醒。
“還差一點!”蘇星宇眉頭緊皺。
段義淳半點沒有猶豫,趕緊上前。
看著他,蘇星宇眼神微閃,但并未遲疑,干脆伸出了手指。
立刻,段義淳渾身一顫,閉上了眼睛。
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,蘇星宇已然收回了手指。
唔得一聲輕吟,段仁杰眼瞼顫抖了好一陣,終于完全掀開。
“爸,你們怎么……”沒說完,他就發現環境不對,“這是哪兒?”
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啊!”都一大把年紀了,但段義淳還是紅了眼眶。
他的激動,落在段仁杰的眼里卻只覺茫然,用力眨了眨眼睛道:“出什么事了嗎?”
他那“天真”的模樣,便是一群保安也看不過眼,只是沒說什么而已。
段義淳則抹抹眼角,轉向蘇星宇深深一躬,誠懇道:“多謝大師!”
“不必,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就行了!”
淡然一擺手,蘇星宇玩味兒地掃在段仁杰臉上。
段仁杰眉頭一皺,冷聲道:“你在這兒干嘛!”
聞,段義淳臉色一黑,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上去。
“怎么和救命恩人說話呢!”
段仁杰被打得眼冒金星,捂著臉蛋,那是滿臉委屈。
蘇星宇倒沒有動怒,只是淡淡道:“一周時間,記得每天都要給我發完整視頻!”
“好,好……”段義淳尷尬地笑了笑,掃了眼那只罐子,沒敢反對。
段仁杰滿臉懵,渾不知對他這種重度潔癖患者來說,一周地獄般的日子就要來了。
正事兒辦完,蘇星宇也懶得多留,抱著那只罐子扭頭就走。
“你,送大師回去!”段義淳把車鑰匙交給保安隊長道。
“不必了,我還得去個地方!”蘇星宇則淡然把手一擺,沒再多留。
拉開病房門,外面卻還堆著一群人,看到里面已經清醒的段仁杰,這些家伙傻眼了。
愣了好半天,才有人沖回隔壁病房,對駱祥南道:“老板,段少醒,醒了!”
“你說什么!”駱祥南震驚起身,立刻往旁邊病房沖去。
等看到已在吃東西的段仁杰,他瞪大了眼珠子,招呼都沒打,便尋找起了蘇星宇的身影。
沒找到人,他才急忙和手下道:“還不趕緊把蘇神醫請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