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亭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,她抿抿唇,“如果不是喻厭做的,我會和他道歉。”
秦初念做不出反應來,她真的好像是被人直接掐住了脖子,呼吸困難。
她抓住秦云亭的手,帶離開了自己的臉,“姐,你知道喻厭在公司里,別人都怎么說他嗎?”
秦云亭問:“什么?”
“他們說秦氏公司如果沒有喻厭早就毀了,他們說能救秦氏的只有喻厭,以前這些話我是不信的,我覺得爸爸媽媽還有二哥都很厲害。”
“可是你知道嗎……”秦初念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,她因為抽噎,把話說的斷斷續續:“喻厭在想著怎么讓秦氏公司走的更好的時候,二哥卻為了針對喻厭,而不惜損害秦氏的利益。”
“公司內部早就垮了,爸爸媽媽早就在利用喻厭來整頓公司,他們想借刀殺人,他們要喻厭乖乖聽話……現在喻厭把公司經營的很好,他們就要誣陷喻厭,要把他一腳踢開。”
“……還有。”秦初念捂著自己的臉,嗓音已經因為染上哭腔而顯得喑啞,“我抑郁的事,是喻厭告訴你的對嗎……可是就連喻厭都知道我抑郁了,爸爸媽媽和二哥,卻沒一個人關心,他們只想著要怎么利用我,去拿到喻厭身邊的文件。”
“他們好像都忘了,喻厭是我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。”
“姐……我其實覺得好累,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秦初念的語氣空洞又茫然,她現在就是一葉漂泊的扁舟,大海無邊無際,她找不到任何方向,她往哪邊走好像都是錯的。
誠如她所說。
她知道盧惠和秦誠對喻厭的利用,對她的利用。
她也親眼看到了喻厭對秦氏的付出,還有對她的好。
她又不是木頭,喻厭做了什么,當然比誰都清楚。
是,他有很多不好,他很壞。
可是盧惠和秦誠的利用又沒有錯嗎……
但……他們是她的父母。
秦初念不是沒有過埋怨,為什么他們要互相算計,為什么不能好好的生活。
可是埋怨來埋怨去,最后她也只能埋怨到自己身上。
是她自己的問題。
是她將喻厭和秦家綁在了一起。
喻厭回來的時候,秦云亭已經離開了。
秦初念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發呆。
電視機在播放著,但是卻是些無聊的廣告。
喻厭走過去將電視關了,他伸手摸了摸秦初念的額頭,低聲問:“怎么又在發呆了?”
秦初念恍然回神,她抬起臉,“我姐姐來過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喻厭淡聲。
秦初念咬著唇,家里的一切果然都逃不過喻厭的眼睛,所以不如她直接說了,免得之后更麻煩。
她看著喻厭:“她說,你把我二哥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