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齒碰撞的瞬間,像是打仗似的,一個強攻,一個守的力不從心。
最后終于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,傅欽將她放開。
但也只是片刻,他又將她擁吻在懷。
那天晚上傅欽很瘋,甚至在最后想就在車里,被喻寧給阻止了,他才罷休。
喻寧被欺負得很了,眼眶都泛著紅,唇角也被咬出了傷口,她被傅欽按在懷里,只能悶著嗓子問他,“阿欽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傅欽沒說話。
喻寧眉心皺了下,抬眼看向他,卻只能看見傅欽緊繃著的下頜線。
陰沉的夜色中,他的聲音也帶著說不出的冷,“一一,我對自己不夠狠,所以我走到他的位置。”
他閉上眼,喉結滾動著,“一一,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?”
彼時喻寧不明白傅欽的話是什么意思,直到后來,他身邊有了越來越多的人。
而她還一直在聽的話,再給他一點時間。
醒過來的時候,喻寧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汗,她撐著床頭坐起來,感覺到心里一陣心悸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夢到這件事,估計是因為下午傅欽又提到了,所以她才會想起。
不過夢里面,傅欽喊的每一聲的一一,現在回想過來,都讓喻寧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。
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喊過她了,或者說,從小到大會這樣喊她的人只有兩個。
一一,算是喻寧的小名,小時候學習寫字那會,喻寧兩個字筆畫太多,每次小喻寧都寫的委屈巴巴,后來某次干脆問自己父母,為什么她不叫喻一一,這樣簡單又好寫。
喻昊生那會還是一個好爸爸,抱著她就說,“好,那以后爸爸就叫我的寶貝女兒一一,喻一一,也是爸爸唯一的寶貝。”
再后來喻昊生和李燕南離婚,喻寧就把這事給悶在了心里,誰都沒說過。
直到那會,傅欽跟她去看外公,外公才無意間說漏嘴。
只是那以后,傅欽好長一段時間都喜歡叫她喻一一。
回憶雜亂無章,又來勢洶洶,喻寧在床上坐了好一會,聽見敲門聲。
她揉著額角去打開門,看見謝潯端著一杯果汁站在門外。
他臉上神色如常,“睡醒了?”
喻寧太陽穴還有點疼,“是有事情嗎?”
“宋桀他們前幾天去果園摘的果子,挺新鮮,剛剛榨了果汁,給你送一杯。”謝潯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,還有額頭上的冷汗,伸出手將她鬢間有些亂的頭發撥到耳后。
他抿了下唇,緩聲開口,“做噩夢了嗎?”
喻寧愣了下,后知后覺的察覺到謝潯的動作,她下意識往后躲了點。
動作幅度有點大,喻寧后知后覺的尷尬起來,她擰起眉心看向謝潯,后者一臉坦然的收回手,低聲笑了下,說道:“是覺得我冒昧了嗎,抱歉。”
喻寧接過他手里的果汁,聲音很低:“抱歉,我只是不太習慣別人突然碰我。”
謝潯還想再說什么,喻寧放在里面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,她松了口氣似的朝著謝潯點點頭,轉身回房間接起電話。
謝潯看著她的背影,垂下睫毛,轉身準備離開。
只是還沒走兩步,就聽到了房間里傳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