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。
傅欽覺得她作,那就是她作。
事情說完,房間里氣氛沉默,喻寧以為傅欽就會離開。
卻沒想到傅欽卻直接松了襯衫扣子,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他不走,喻寧也不能趕他離開,畢竟剛剛還被提醒了違約金的事。
喻寧在床邊坐了會,沉默著拿上睡衣進了浴室。
她在等傅欽自己離開,只是等她洗完澡出來,傅欽都還在。
喻寧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,領口拉的很嚴實。
她洗過頭發,長發現在凌亂的散在肩膀上。
傅欽神色自若,他打量著喻寧,散漫問道:“這段時間和其他人睡過嗎?”
喻寧一怔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說什么?”
傅欽掀起眼皮,“晏書錦,周雋淮,還是今天送你回來那個男人。”
他漫不經心的點著這些人的名字,然后問喻寧:“和他們誰做過了?”
喻寧只覺得血液都凝住了,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欽,后者仍舊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:“回答我。”
喻寧仍舊說不出話,她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,指甲扣在掌心里,卻感覺不到丁點疼。
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顫抖著問傅欽:“你就是這樣想我的?”
傅欽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情緒,他盯著喻寧看了好一會,才若有所思的問了句,“沒有嗎?”
喻寧緊緊抿著嘴,說不出一句話。
傅欽站起身,他湊近喻寧,抬手捏住喻寧的下巴,語氣薄涼的讓人心寒:“沒有就最好,你知道我討厭臟東西。”
喻寧被他捏著下巴,她只能被迫直視著傅欽的眼睛,所以能清楚看見里面一閃而過的厭煩。
喻寧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塊大石頭進去,壓的她都喘不過氣。
她努力的說著:“傅欽,你最沒資格說我臟。”
傅欽玩的多花,來者不拒。
津南等著個宋音音,樓上還住著周沅。
喻寧能感覺到傅欽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正在用力,但她也不想掙扎,而是抿著唇角望著他。
只是她自己不知道,她眼眶泛紅,看上去很是委屈。
傅欽倒是看見了。
只是他眼里冰寒一片,幾乎是要把喻寧下巴捏碎的力氣,他咬著牙說:“那你覺得誰干凈?晏書錦還是哪個野男人?”
他手上力氣太大,喻寧疼的臉色發白,但也忍不住反駁他,“那你又是誰,也是和我偷情的野男人?”
她這話其實聽著帶了哭音。
跟了傅欽八年,從人人都以為的正牌女友一下子落成了不值一提的床伴。
那些她曾經的志在必得,現在都變成巴掌,全部扇在她臉上。
喻寧咬著嘴唇,閉上眼睫,不再去看傅欽。
是啊。
她曾經多自信滿滿,總以為她在傅欽心里是不一樣的。
可到現在才明白,她和那些人沒什么差別,都是被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