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初念這無疑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。
實際上如果是之前的秦初念,她是做不出這樣的事,更不會仗著自己的家世來欺負人的。
可是她現在太心疼喻厭了。
她的阿厭受了委屈,她只是想替他討回來一句公道而已。
曾經的那些人不愿意站在喻厭身邊,但是她是愿意的。
她會做喻厭最堅強的后盾,哪怕她會因此變成一個令人討厭的壞人。
秦初念想,如果能保護到喻厭,驕縱又如何,野蠻又如何,只要喻厭開心,那也值得。
孟安看著秦初念,他心里五味雜陳,但也清楚自己并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。
雖然他父母工作穩定,但那也只是在普通人之中,真要和秦家傅家這樣的有錢人相比較,簡直是雞蛋與鵝卵石的區別。
他吐出一口氣,問秦初念:“喻夫人直說吧。”
秦初念長了一張乖巧的娃娃臉,平時看上去也人畜無害。
可那也只是她不計較。
嬌養著長大的女孩,哪里會沒有半點脾氣。
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會覺得同情孟安的遭遇,可是現在在看到他將自己的問題都推到喻厭身上以后,那份同情就已經沒了。
她不是慈善家,也不是圣母。
不可能在自己丈夫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以后,還會去共情那個傷害了自己丈夫的人。
她聲線干凈,但語氣卻很堅定:“我要你和喻厭道歉,真心實意的道歉,為你當年的做法,也為你可笑的想法,認認真真,態度誠懇的和他道歉,這是你欠他的。”
-
孟安和秦初念在小會議室談了很久,這邊,喻寧和傅欽在會議室里,傅欽處理完兩份合同,然后遞給喻寧:“要不要看看?”
喻寧搖頭,她手里拿著另外的一份資料翻看著:“爺爺讓我把賓客名單再確定一下,下午要給他的。”
傅欽嘖了聲:“之前不是已經核對了嗎,怎么又來了?”
喻寧說,“這些是以我的名義邀請的名單。”
喻寧的朋友并不多,會邀請哪些人不用說都知道。
傅欽眸光頓了頓,自己識趣的不再問。
他沉默片刻,轉而看向門口的方向問她:“你不擔心秦小姐那邊了?”
他將手里的資料扔到桌上,往后面一靠,緩聲道:“能自己做出科研公司,孟安的手段肯定不差。”
聞,喻寧也將自己手里的文件放下。
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傅欽,輕描淡寫的開口:“阿欽,你別忘了,她也是秦家的人。”
“老爺子從現在就在給傅夏做啟蒙了,難道你以為小念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嗎?”
這點也是喻寧才發現的。
如果說之前她對秦初念也是存在著太過天真的誤解,那那天在咖啡館的事情過了以后,喻寧就覺得她要重新審視秦初念了。
她天真嬌憨,可是她不蠢,更不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