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靈雨也沒管他,徑直喊下一位。
石山還想再說什么,后面排隊的村民不樂意了,東一句西一句,把他說得不得不起身。
蘇靈雨繼續看診,偶爾關注石山一眼,見他坐在祠堂門口的地上,就沒管他,繼續給排隊的病人看診。
系統好奇問道:宿主,你就不怕石山跑了,去不成他家了嗎?
蘇靈雨道:他這人防備心很重,我要是熱情積極地說要去他家給陳玲玲看病,才會把他嚇走。
我先刺激他,再不耐煩一點,冷淡一點,等他自己開口求我,我再“勉為其難”地答應,才不會引起他的警惕心。
系統“哇”一聲:宿主,你真的好有心計,好陰險呀!
蘇靈雨:……謝謝你的表揚!
大概明白了她的打算,陳滿倉情緒也穩定了很多,看診急速,恨不得在一分鐘內把所有病人看完,結束義診。
四點左右,看完最后一個病人,蘇靈雨起身收拾東西。
和她一樣,其他人也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。
等了很久的石山臉上堆笑,走到蘇靈雨面前:“醫生,是這樣的……您之前說可以去我家一趟,我們現在走嗎?”
蘇靈雨抬眸看了下天色,皺眉道:“已經很晚了,我一個年輕女性是不會跟你上山的,你問問別人吧。”
石山呼吸沉了沉,咬牙去問了其他人,自然是沒一個人愿意搭理他。
沒辦法,他只能再來求蘇靈雨,一口一句“醫生你之前答應了”,“我老婆病得快死了,你不能見死不救”,“你們的中巴車壞了,沒有新輪胎換,暫時也走不了”。
最后,甚至把村長李長春都給驚動了。
來回拉鋸很久,蘇靈雨終于松口:“我跟你去可以,但我要帶上幾個同事一起。”
石山立刻答應:“那行,那行。”
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不愿意在這時候跟他上山,他能理解。
陳玲玲現在已經燒得人事不知,昏迷不醒,就算去的人多了點,肯定也沒人會發現不對勁。
最后定了蘇靈雨,汪宜泠,陳周等三個警衛員一起上山。
蘇靈雨收拾了藥箱,一行人跟著石山往祠堂后面的山上走去。
人一走,蔣玉鳳就露出擔心神色:“不會出什么事吧?”
陳滿倉眼神更是掙扎。
一方面擔心女兒,一方面擔心蘇靈雨,揪心得很。
……
從祠堂出來之后,上山的路就很難走。
特別是下了雨的山林,腳下的泥土又濕又滑,一小心就會摔跤。
加上天色已經不早,涼風陣陣,吹在身上濕冷濕冷的。
蘇靈雨本來就身嬌體弱,不愛運動,能愿意在這時候上山,完全是因為尊師重道這四個字,和良心都沒多大關系。
不想拖慢進度,她一直拉著汪宜泠伸過來的手,咬牙堅持著。就算腳后跟被磨破皮,也沒有喊一個“疼”字。
一個多小時后,他們幾人在石山的帶領下,終于走到目的地,一棟建在矮坡上的小木屋前。
開門之前,石山笑道:“勞煩你們在外面等等,我把家里收拾收拾,也給我婆娘收拾收拾。免得她太臟了,讓你們看笑話。”
他這么說,蘇靈雨等人只能等著。
幾分鐘后石山就出來了,笑著說可以進去給陳玲玲看病了。
陳周三人留在外面,隱隱站成三角防著石山,蘇靈雨和汪宜泠走進屋內。
蘇靈雨一開始情緒還能穩得住,但當她看到躺在床上高燒不退、衣不蔽體的陳玲玲,掀開被子看到她的整體狀況時,突然就涌上一股怒氣。
石山這個畜生,他真的不是人!
我要把他送進監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