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好奇:想說什么呀,宿主?
這么絕絕子的帥哥,他那二媽是怎么舍得送他去蛇國挖礦的?他這雙手是挖礦的手嗎?他明明是要挖我的心啊!
床上的顧燕影:“……”
你又看上他?
什么叫“又”?什么叫“看上”?我只是比別人多了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,平等地愛每一個男菩薩,偶爾犯一點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,你別亂說。
系統:……
我突然就釋懷了,我報警是對的……雖然以后我會死在他手里,但我不后悔把他從地窖里救出來了。
系統:宿主你清醒一點,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?
想什么呢,你一個系統怎么還這么戀愛腦?
那你準備怎么做?
還能怎么做?當然是走呀。
蘇靈雨毫不猶豫,控制著輪椅一個轉身。
走?
對呀
你居然舍得走?
……我喜歡看男菩薩,但我不傻,你看過哪個榜一富婆打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的?死亡那么痛苦,我不想那么早面對。
……
嘰嘰喳喳的聲音遠去,躺在床上的蒼白青年忽而睜開眼睛。
他的瞳孔是如墨一般的黑色,在日光照耀下猶如最漂亮的黑曜石,璀璨,又有種和黑洞同源的致命吸引力。
他在腦海中整理著收集的信息:
(第一,他能聽到對方的心聲,但她不知道。)
(第二,對方知道他的過往,似乎還知道他的未來。未來……她會死在他的手里?是現實意義上的死嗎?他真的……會殺人?為什么?)
(第三,對方似乎是個色鬼,但是個膽小如鼠的色鬼。)
想到這里,顧燕影淡色的唇微勾,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。
從小容色很盛,看上他這具皮囊的不知道有多少人,男的女的,老的少的,都有,那些驚艷癡纏的目光都令他作嘔。
但剛才那個女人,自己美得不可方物,容貌驚艷,竟然也對他有興趣?
(第四,是她報的警,警察才將他們從地窖中救出來的?)
他看向病房門口,腦子里所有的疑問和信息全都淡化褪色,只剩下一個疑問盤踞在腦海中:
她的名字,叫什么?
抬起蒼白的手,那么靈動燦爛的人,他真的很想……緊緊握在手心。
……
蘇靈雨回到病房,正看到一個醫生拿著病歷檔案站在霍焰面前。
他伸手在霍焰傷腿上摁了摁,問了幾句類似“疼不疼”的話,然后皺眉說道:“右邊骨頭沒什么大礙,但左邊小腿骨折一次又一次,血液循環不暢,很有可能會壞死,引起更嚴重的后果!我建議你先手術治療,如果手術效果不理想,我建議你截肢。”
截肢?
蘇靈雨一驚,立刻抬眸朝霍焰看去。
從來都不動聲色的男人此刻依舊平靜,只是陡然沉下來的呼吸聲,用力握緊的拳頭,還有額角繃起的青筋,卻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。
夜里。
睡在病房里,肯定沒有睡在家里舒服,何況是蘇靈雨這么認床的人,一直翻來覆去睡不好。
熄了燈,窗外月色明朗,病房外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都少了。
稀薄的夜色之中,蘇靈雨抬眸看向另一張病床上的霍焰,突然出聲喊他:“霍焰……”
好半天,他轉眸看向她,聲音響起:“嗯。”
蘇靈雨好奇問道:“醫生的話我都聽到了,你……你會同意截肢嗎?